“什麼?”蘇黔頓時想起楊少君那時說自己不想幹了的事,捏電話的手一緊:“不在那裏是什麼意思?他辭職了?!”
“我問了他們,楊先生的母親是上個月底擺的酒,婚禮已經結束了。上個月,楊先生就完成了交接工作,被調到其他城市的機關工作了。關於他現在詳細的工作地點和職務我已經查到了,是否要為您用傳真發過去?”
蘇黔閉了閉眼睛:“發過來吧。”
“好的,蘇總,還有五分鍾就要開會了,我是先為您把東西發過去,還是先準備開會?”
“先發過來!”頓了頓,“算了,先開會吧。”
兩個小時後,蘇黔疾步走回辦公室,丟下文件拿起一張資料匆匆地看。
機關裏有這樣一個差事,為支援西部開發,選出一位處級幹部官員調到西部去幹兩年。當然,苦不是白吃的,體驗完兩年的生活,回來以後自然是加官進爵,幹得好的話,為升副廳打下堅實的政績基礎。楊少君在最後期限時遞交了申請,經過重重考核和審查,最終拿下了這個名額。本來他是不需要這麼就早去的,還可以在上海多呆一個月,不過親眼見證母親找到了新的歸宿之後,他就迫不及待飛去熟悉新的工作崗位環境了。
“咚咚咚。”敬業的秘書小姐敲開了總裁辦公室的大門,送來一打新的資料:“蘇總,這是整理完的關於剛才會議的內容。”她看了眼蘇黔手裏攥著的紙,一副公事公辦的嘴臉問道:“禮物還需要送過去嗎?是否需要我用新的號碼聯絡楊先生?”
蘇黔把手裏的紙往桌上一拍,冷冷道:“婚禮都辦完了,找他幹什麼?不用了,你出去吧。”
晚上完成了工作,蘇黔拎著包走出辦公室,對在外麵坐著的秘書道:“我先回去了,你把資料整理完就走吧。”
秘書小姐吃了一驚,抬腕看看表,脫口而出:“五點鍾?您這麼早走?”
蘇黔微微皺了下眉,一副“你逾越了”的表情:“你明天記得把報表給我。”
秘書小姐被他的氣場冷到,再不敢多問,連連應聲。蘇黔走後,她盯著慢慢下降的電梯數字,自言自語道:“前陣子做完工作都賴著不走,害我跟著每天加班到很晚,怎麼突然又不愛公司要回家了?混碗飯吃不容易,總裁心,海底針呀……”伸個懶腰:“終於不用無故加班了,嘿嘿。”
晚上,蘇黔回到家,保姆小陳湊過來:“先生,今天快遞公司送來一束花。”
蘇黔眉毛一跳:“花?”
保姆小陳指指桌子:“我放在那裏了。”
蘇黔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隻見桌子上放著一束惡俗的紅玫瑰,眉毛又是一跳。走過去,把花拿起來,隻見花束中夾著一張卡片,抽出卡片,上麵寫了一行字:
“對不起,說什麼想通了要放棄,可我做不到,我要食言了。”
蘇黔的心跳快了兩拍。
翻到反麵。“嚇到了吧?哈哈,我開玩笑的。”
心跳又慢了兩拍。
忍著把卡片撕碎了丟出去的衝動,繼續往下看。“這一次是認真的了。蘇黔,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我也沒有別的辦法讓你相信,就連我自己也很迷茫,很困惑,不知道自己的路在哪裏。我為我對你做的所有令你感到不安和困惑的事向你道歉。我本無意為你帶去困擾,一切皆是因我自己的茫然和搖擺所生。你已經找到了你的新生,我的存在隻令人感到厭煩和多餘,我不想再做令你反感的事,但我又從無誠信可言,所以我走的遠遠的,不再來打攪你。”
蘇黔閉了閉眼睛,抬手揉按太陽穴。
“我本質自私,從非君子,不敢做出什麼承諾,所以你最好在兩年內給小囝找到一個媽媽,並且過的合家幸福,歡欣美滿,不要再給我任何可乘之機。如果等我忍不住回來,你還是孤家寡人一個,我一定會以為你還對我念念不忘難以自拔,到時候就不要怪我食言。”
“最後一句,老生常談了。不要每天再工作到這麼晚才回家了,多陪陪小囝吧,有一次他跟我說,他告訴你他想要很多爸爸,其實他隻是想讓你多陪陪他。我也想當他爸爸,別給我這個機會。
楊少君。”
作者有話要說:
傳說中有人說過想給小生生寫長評的,可是小生生為什麼到現在一個字都木有看到,嚶嚶嚶嚶,打滾撒潑~~~長評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