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玨猜測梁無恨的意識似乎出了什麼問題,他的夢境裏有另一個“人”的存在,而且是他的母親。
可以確定的是,真正的祝春鳳並不在這裏。如果不是她的意識被撕裂了一塊,被梁無恨帶到梁雄的身軀內,那就是梁無恨的意識裏產生了一個祝春鳳。
解玨認為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人格分離或者精神分裂嗎?他除了本身的人格外,又誕生了一個和祝春鳳類似的人格?
據我所知,精神分裂多是童年時期長期處於被虐待的環境,而產生的防禦模式,分離出不好的認識或者感受,保護自身好的客體。
祝春鳳一直是他在保護的意識?!她沉睡或者離開後,梁無恨又產生了一個關於她的人格來保護嗎?”
解玨略一思索,猜測梁無恨可能是精神分裂了,那隻要他沒看出端倪,應該不會傷害現在的自己。
於是他開口說道:
“原來這是在夢裏啊,我想起來了!剛才差點死掉,我太害怕了,反應有點遲鈍。
無恨,接下來幹什麼?”
聽到這話,梁無恨冷靜了下來,他的鹿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
他的眼睛恢複了大半,注視著‘祝春鳳’說道:
“就按你之前說好的做吧,找到梁雄的意識,你來把他引出來,我們一起消滅他。這樣他的身體就完全屬於我們了!”
“嗯?好……”
梁無恨的回答讓解玨稍一呆滯,他快速反應過來,一邊回複,一遍重新審視‘祝春鳳’的身份。
顯然,這個人格並不完全是原本祝春鳳的性格,她甚至謀劃了消滅梁雄意識的計劃,這份狠辣是原主所沒有的。
此時他也明白了,為什麼梁無恨要進入夢境,他的另一個人格居然才是關鍵——因為夢境的獨立,梁雄隻要不主動進入梁無恨的夢境,梁無恨就拿他沒辦法。梁雄的意識還未恢複,他還在自己的‘房間’裏,是不可能主動出現的。
如果是‘祝春鳳’去呼喚梁雄,那他很可能會出來。她完全可以‘解釋’這一切,將梁無恨的事情說出來,以自己也是受害者的身份,獲取梁雄的信任。
“這場夢境裏最危險的居然是‘祝春鳳’!還好在她產生威脅前,就先一步出了意外。
默墨對此一定是有所察覺的,但他選擇去夢淵,說明那裏更重要一些,我得為他爭取時間。”
解玨暗自慶幸於‘祝春鳳’人格的意外,他注意到梁無恨的眼睛快要完全恢複了,於是說道:
“那我們走吧,去找梁雄。我現在不知道怎麼回事,還無法動用夢境的力量,隻能光靠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