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葉抬手摸了摸自己腫疼的臉頰。
她懵了。
她不是在家族會議上摸魚看小說的嗎?
怎麼臉疼?
有人抽她?還是說自己在做夢?
不行,就算是在夢裏誰打她臉,她也一定要給打過去。
一骨碌站起來看到麵前站著一個凶巴巴的老婦人,穿著粗布衣衫,眼神似要將她千刀萬剮。
“你個小賤蹄子!偷雞蛋的賊!”
滿臉橫肉的老婦人雖驚訝於這賤種腦袋都流血了還能站起來,但臉上並沒有露出任何表情。
心裏鬆了一口氣,嚇死她了。
她剛剛還以為她一耳光把這賤蹄子給打死了,要攤上人命官司了。
現在想想,這四處都沒人瞧見。
就算這賤種真死了又怎樣,誰會知道是她打的?
想到此。
老婦人王氏更加囂張,指著薑葉破口大罵,唾沫星子滿天飛,“今兒偷雞蛋,明兒偷啥?偷俺的棺材本?你是不是早就惦記上俺的銀子了?這撿來的野種就是個賊,呸,手爪子不幹淨的小蹄子,你跟你娘一樣賤,這麼金貴的一個雞蛋都叫你給摔碎了,你個敗家玩意兒,賠錢貨!”
薑葉才不理會她的一頓狗叫,隻知道自己的臉疼,從來都沒有人敢這樣欺負她,現在的她很生氣,“你打的我?”
淩厲的眼神讓王氏後背發涼。
這賤丫頭咋會這樣看她?莫不是還想打回來?
“是又怎樣?給你一個嘴巴還算輕的。”王氏雙手叉腰抬著下巴,用鼻孔看薑葉道。
話音剛落,不管三七二十一,薑葉上去對著那老婦人的臉就是啪啪兩記響亮的耳光,打的她眼冒金星。
“你...你竟敢打俺?”
王氏捂著自己的臉,不敢置信。
“已經打了,你要怎樣?”
薑葉冷笑。
王氏啪嘰一屁股坐地上哭嚎,“反了天了,當孫女的竟然敢欺負她奶奶,真是沒天理啊,都快來看看啊。”
“我靠,你先打我還占我便宜?誰是你孫女?我特喵是你姑奶奶!”
被人打已經讓她很心煩了,現在又來占她便宜,當她是什麼?
軟柿子?
薑葉揪著王氏的衣裳又打了她好幾個嘴巴,抽的她嘴角溢出一道鮮血,臉腫的跟豬頭似的。
王氏被打傻了。
癱坐在地上,絕望的看著天,“啊啊啊,快來人啊!大海,二湖,三河啊,老四媳婦兒撿的野丫頭打俺啊,你們快來啊。”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她,這個野丫頭今個死定了!
薑葉被這聲音吵得腦瓜子嗡嗡的,總感覺自己腦殼快要裂開了一樣疼。
她摸了摸自己後腦勺,摸到了一些粘稠的東西,攤開手掌一看,發現是血。
這麼疼,不像是夢。
難道她這不是在做夢嗎?
忽地。
薑葉頭疼得要炸開了。
一股記憶湧入她的腦海,就像是有人掰開了她的腦殼,強行的把記憶塞了進去。
過了會,薑葉明白自己是穿越了。
她就像是看全息電影一樣,以局外人的角度看完了一個姑娘從記事起,到死前的全部經曆。
那個姑娘和她同名同姓。
也叫薑葉,是薑四溪媳婦兒劉心玉多年前撿的一個孩子,養父母無兒無女,對她如同親生。
薑四溪不是王氏的親生兒子,王氏也不是原主的親奶奶。
原主的爺爺曾經拈花惹草,風流成性,娶了原主的奶奶後無所出,便出去和別的女人廝混在一起,他那一走就是四年。
再回來的時候,帶著一對雙胞胎兒子牽著一個女人的手,抱著還沒斷奶的小兒子回了家。
命令奶奶伺候他的兒子們,還說要是不伺候、敢給他心愛的柔柔臉色看,他就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