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是誰?從何處來?往何處去?(1 / 1)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照在圓圓的屁股上,今天應該沒有金艾木的朱扭蛋漢堡,但我腦中一如往常的感覺到哲學三問在耳邊響起,“我是誰?我從哪裏來?我要去哪裏?”

睜開眼睛,熟悉又陌生的牆壁,老式的門窗,古老的衣櫃,衣櫃上還有一麵明晃晃的鏡子,看來我還在夢裏,重新閉上眼睛,心中默念:“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遲遲,神特麼的日遲遲,太陽都曬屁股了,今天幾號星期幾啊,我是休息還是當班啊,我在夢裏又是誰,從哪裏來,往何處去啊?”

再次睜開眼睛,還是熟悉又陌生的牆壁,牆壁有木製的線條,防腐木的,木頭裏是電線,電線盡頭是開關,開關旁邊是日曆,等等,垂死病中驚坐起,什麼鬼,這是哪裏,我怎麼啦。坐在床上,我驚異的看著自己的手腳,我居然是一個小屁孩,周圍的一切居然是幼年居住的父親廠裏的家屬樓宿舍,這個時候還在用“日曆”,我的手機呢?

我是誰?所謂“重生大神千千萬,葉和秦姓占一半”,我有一個注定會重生的名字:葉利勤,兔國陪都醫學院第一附屬醫院主任醫師,心腦血管科室主任,下一任醫院副院長培養人選,兼任陪都醫學院客座副教授,正在評教授職稱,過幾天我四十八歲,就是陪都醫學院心腦學科的學科帶頭人,年輕有為的教授,副院長,也許在五十五歲前,能成為陪都最好醫院的院長,前途無量,三天前完成了一列高難度的腦部腫瘤切除手術,病人在手術完成的10個小時後蘇醒過來,生命體征正常,意識清醒,這一經典病例又是我職業生涯輝煌的一筆,不過病人在昨天的體檢過程中,突然昏迷失去意識,經過2個小時的搶救,最終搶救無效死亡,哎,藥醫不死病,佛渡有緣人,做這一行見慣生死,雖心有戚戚,但卻無能無力,患者家屬卻不能接受巨大的心裏落差,一生的積蓄花在治病上,最後人財兩空,所以患者的老公就持凶器三棱銼刀來醫院鬧事。

我作為一個有為青年,專業人士,平時很注重養生與鍛煉,經常出入健身房與KTV,尤其是在健身房,曾拜在太極馬宗師門下,練習了近一年的接化發技能,在與師兄弟的切磋中,近一個月接化發成功率高達百分之九九,所以在麵對手持凶器的的患者家屬,本著息事寧人,同時在漂亮的小護士麵前裝裝十三,我展示了一下苦練的接化發絕技,然後。。。。。。。

好像失手了,不,應該自信一點,我確實失手了,第一招“接”就沒有接住,更不要說後麵的“化”跟“發”了,隨著患者家屬凶器的刺入,我仿佛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根據我多年臨床經驗,應該救不回來了。

葉利勤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心髒,還在跳動,心跳強而有力,根據經驗,這是一個健康的心髒,一個小屁孩的健康心髒,爬下床,習慣的找了一下眼鏡,葉利勤突然發現自己的視力很好,不需要眼鏡,走近日曆看了一下,今天是1980年1月18日,臘月初一,宜安葬,破土,結網,忌結婚,入宅,領證。

草,多年沒有爆過粗口的葉利勤一不留神爆了一句國罵,2025年9月21日是他最後一次手術的時間,也就是說他回到了45年前,現在這應該是不到三歲的自己,這個房間是父親單位的家屬宿舍,葉利勤曾經在這裏生活到7歲,也就是小學一年級,怪不得一切都那麼熟悉又陌生。

這個時候,門開了,“幺兒,起來了所,餓了沒有”,一個青年男子端著一個陶瓷盅走了進來,沒錯,這是葉利勤的父親,葉國興,1948年10月10日生人,現在31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爸爸”,伴隨自己稚嫩的聲音,葉利勤嚇了自己一跳,對哦,現在自己不到三歲,還是奶聲奶氣的童音。

“誒,乖兒子,餓了吧,來喝奶,爸爸給你打的新鮮牛奶”,葉國興應聲道。

慢慢的前世記憶湧來,現在的職工宿舍應該是六層樓,第一層樓是職工診所,上麵5層是家屬宿舍,父親在單位主管生活保障部分,所以分在了六樓最靠邊的位置,一個20平左右的單間,一張大床,整層樓共用一個廁所,和一個廚房,廁所按樓層分男女,單層是女廁所,雙層是男廁所。從窗外望出去是滾滾的川江水,兩年後陪都百年不遇的漲水季,川江水會淹沒整個宿舍的第一樓,那時候出行得用輪胎和氣墊船。。。。。。

喝完父親遞過來的牛奶,,是那個熟悉的味道,這年頭絕對的純牛奶,可惜的是這年頭的人都不太明白牛奶該怎麼喝,大家統一的鮮牛奶燒開,加糖,等冷卻了再喝,雖然也能補充一些蛋白質,但是損失了不少營養,上一世葉利勤1米75,長期鍛煉,40歲體重還控製在135斤,倒是不缺營養,也不油膩。

看著兒子葉利勤還是一臉的茫然,葉國興以為兒子還沒睡醒,就說:“兒子,你再睡一會兒,一會兒爸爸帶你回婆婆那裏,今年在婆婆家過年。”

“哦”葉利勤心不在焉的答應了一聲,回到床上,慢慢消化著現在的信息,我是誰?我還是葉利勤,我從哪裏來,我來自2025年的葉利勤,我往何處去?這是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