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惡漢後麵，站著一人，臉色蒼白、眼神陰鷙，口中正對方恨少喝道：“好你個不知死的酸儒，還敢回來尋死！本來你悄悄回來也就罷了，卻竟然帶了二十來人就到街市上四處耍威風，還要四處割肉，，城中不夠，還要讓人去鄉下拿了豬羊來給你，莫不成是想吃飽了做個飽死鬼不成？還是從哪裏找了一些閑漢，就要回來慶祝？須知你隻有這三十多人，卻買了兩千多斤的肉，莫說與我家老爺尋麻煩，我看光是吃肉，便齊齊都撐死去了。”
方恨少喝道：“你這個狗腿子，也莫要牙尖嘴利！今天既然敢闖到我的家中來，便讓你隻得橫著出去。”
那臉色蒼白的人聞言大怒：“酸儒！今天大爺就讓你知道，我家廖老爺的威風！和大爺我的本……”聲音忽的嘎然而止，隻是呆呆看著方恨少的身後。
方恨少見狀回頭一看，就看見自己帶回來的那幫山寨出身的兄弟，一個個從後院走了出來，手裏都拿了各色兵器，就要過來。不一刻七十一人全都到齊，站了幾排在方恨少身後。其中一個滿臉堅毅之色的人忽地行前一步喝道：“那個狗腿！可記得你家爺爺？”
麵色蒼白的漢子早被呼啦啦出來的這麼多人嚇得噤聲，聽見有人喝問，嚇得渾身一個哆嗦，口中卻是強硬，說道：“我哪知道你是哪來的閑漢？莫不是個幫閑做工的苦力？”
那滿臉堅毅之色的人聞言冷笑道：“你自然不認得你家爺爺了。可是爺爺我卻記得清楚，前年就是你這狗腿親自帶了人，打砸了爺爺我的鐵匠鋪，還打傷了爺爺我！”
不等那“狗腿”答話，方恨少身後又有一人說道：“爺爺本來是個木匠，去年給你這狗腿那主家做了幾個月的木工活，最後工錢分文沒有，俺去找那狗日的廖勇翰理論，還被你這狗腿帶人打了出來，肋骨都打折了兩根。今天爺爺俺也不多要利息，我隻打斷你兩根肋骨便是。”
方恨少後麵的人紛紛鼓噪，王衝這才聽了個明白，原來這些人都是原本這平坦城內城外的一些農人、工匠、民夫、小商人之類的，倒是有大半曾經受了這平坦城中那個惡霸的欺負，無法存活才投了那獅腦山寨。
王衝心道：“這惡霸，真是無惡不作到了惡貫滿盈的境界！今日他該當必死！待我使個小計，就讓我那徒兒了結了心中的仇恨。”
方恨少也不與那蒼白臉的“狗腿”廢話，口中切齒說道：“我與那廖賊仇深似海，今日就要報得！”，方恨少把右手向前一揮道：“兄弟們，先把這些為虎作倀的狗腿拿下，都打斷了腿再說。”說罷率先便往上衝。
那些惡漢見了，哪敢對仗？這些人都是平日裏無惡不作，但也隻是仗了那惡霸之勢，敢去欺壓些良善之輩。今天忽然見了這麼多“窮凶極惡”之輩，且個個手裏拿著兵刃，早就像那蒼白臉“狗腿”般驚得不敢出口大氣。
隻是惡漢們尚沒有得了指示，倒也強撐著站在那裏，隻把臉上的猙獰之色全都收起了。如今見了這許多做過了山賊、自有一股凶悍之氣的漢子上來就要打殺，哪裏還不嚇得魂飛魄散、屁滾尿流？當下齊齊發了聲喊就想要逃走。
方恨少他們一班人畢竟是做過了山賊的人，那裏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早有二十幾人偷偷去把大門緊閉，個個手中拿著鋼刀，把那些惡漢的退路守得緊緊的，其中一人口中還喝道：“不怕死的盡管過來，大爺從來都是管殺不管埋！若是還一時不想死的，便給爺爺都丟了兵刃，蹲在地上吧！哼！還有那懷裏的東西，也都給大爺我拿出來丟得遠遠的。”
那些惡漢聞言，就紛紛扔了兵刃棍棒和懷中小刀匕首之類的東西，就要往地上蹲下。那個蒼白臉的見了，口中猶自呼喝：“弟兄們，可不能任人宰割呀！你們都快給我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