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
S市,城北貧民區。
昏暗斑駁的路燈下。
白露被一個彪形大漢強行拖拽,踉蹌著來到一輛豪車前。
“陸少。”
彪形大漢衝著麵前一個頎長的人影微微頷首屈身。
身穿高定黑色休閑西裝,頭戴黑色鴨舌帽的陸風痞雅的斜倚在豪車旁。
夜幕中,一身黑衣的陸風落在淡黃色的光暈中,像自帶光環的暗夜之王,神秘莫測。
黑色鴨舌帽巧妙的遮住了他的眉眼,刀削般棱角分明的側臉透著攝人的淩厲之氣。
高挺的鼻梁讓整張側臉格外立體霸氣,英氣十足,微翹的朱唇卻透著幾分少年的俏皮。
腰身是黃金比例中的翹楚,那雙逆天的長腿讓白露莫名有些豔羨,不禁暗自腹誹。
“哼,衣冠禽獸還挺會擺造型。”
一身黑衣的陸風衝著彪形大漢抬了下手。
“白小姐對昨晚的服務費不滿意嗎?”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麵對近1米九身高的陸風,白露覺得他的磁場有些過於強大,不自覺的稍稍往後退了幾步。
“怎麼?白小姐想跟本少玩仙人跳?”
突然,陸風的袖口裏像變魔術似的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蹭”的一聲,匕首打開,一道寒光閃過白露的明眸,白露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陸風唇角輕扯出幾分譏笑,左手指腹意味深長的來回摩挲著鋒利的刀刃。
淺黃色的燈暈下,頎長健碩的身影像是落入地獄的神祗,散發著無形的狠戾陰辣。
一種莫名的恐懼席上白露的心頭,身子不由得一僵。
“陸少,你有話不妨直說。”
一身淺綠色連衣裙,留著齊肩短發的白露,緊張的攥緊了手心。
“白小姐不是處子之身,對吧?”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
驚懼的白露未加思考,話語脫口而出後,內心有些心虛和忐忑,趕緊抬手止住。
“嗯?”
陸風顯然沒料到白露會反問他,驚詫的側眸往白露的方向瞧了一眼。
但完全被黑色鴨舌帽遮住,白露難辨他的態度。
見陸風沒有發怒的跡象,白露慌張的鎮定下心神,壯了壯膽子,趕緊糾正。
“我的意思是,這跟是不是初夜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既然昨晚不是白小姐的初夜,那一萬元的小費還少嗎?”
“不是初夜又如何?隨便打發些錢,也掩蓋不了你犯罪的事實?”
“犯罪?”
“設計糟蹋女孩子,難道不是犯罪嗎?”
“什麼?”
“想不到陸少竟敢做不敢當。那杯酒被你動過手腳,不是麼?”
“有證據嗎?沒有的話,誰能證明那藥不是白小姐自己下的?”
完全是一副無賴的嘴臉,白露氣的哆嗦著手臂,真想揍他一頓。
但陸風舉手投足間都透著矯健和不凡,再加上身旁那一臉橫肉的保鏢。
白露隻好壓了壓怒火,收起了想跟他一搏的心思。
“陸少是覺得我不敢報警麼?”
“哈哈,白小姐報吧,我在這等著。”
陸風突然嗤笑一聲,不羈的燃起一根煙,不再言語,好像非常樂見白露報警。
白露默默觀察了一會兒,見陸風根本無懼她的威脅,一時之間僵住,未敢動作。
她暗自思索一番,沒有繼續言語,氣勢也隨之弱了下來。
“白小姐這就黔驢技窮了?真菜啊。難怪人老珠黃,還住在貧民區呢?”
陸風見虛張聲勢的白露突然啞火,不屑的瞥了一眼她們破落的小區,給她比了一個大拇指向下的手勢。
白露被氣的眼冒金星,居然諷刺姑奶奶長的老?
“陸少該去看看眼睛了,年紀不大怎麼老眼昏花?還是說,陸少其實已年過半百了?”
“白小姐都已徐娘半老,還敢謊稱自己是初夜?下次出來騙人前,先照照鏡子。”
“你?你沒有姐妹或母親嗎?若她們被人下藥欺辱,你也會這般無恥嗎?”
“沒人敢在我麵前提我母親!”
陸風突然扔下僅吸了幾口的煙,矯健的身影飛身上前,孔武有力的大手一把攫住白露細嫩的脖頸。
黑色鴨舌帽下,那雙好看的內雙丹鳳眼已赤紅。
像一隻受到攻擊的野狼,齜著鋒利的尖牙。
那張俊逸的臉上寫滿了跋扈和陰鬱,狼一樣的眸子裏全是凶殘和狠辣。
“你,你放開。”
嚇得白露倒退幾步,說話也有些不利索。
隨著陸風收緊的手臂,白露突然有種窒息的感覺,清涼的雙瞳裏瞬時已水霧氤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