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一事究竟何緣故,您的胞弟真被賜死了?臣婦是不信的,先帝與太後之間的感情世人多不明白,臣婦可明白。 \"
蘇彥蓉也算是與詹台淵相識多年,她越來越沒看懂他了,多年的高位,完美掩藏內心的情緒與想法。
她盯了詹台淵許久,也沒從眼睛裏看到任何東西,不禁泄氣,破罐子破摔。
\"要不您出去尋尋,指不定尋到了,皆大歡喜。 \"
詹台睿抽了抽嘴角,對於郡主夫人的膽兒大頭回見識到了。
\"你可真敢說。 \"詹台淵斜睨了她一眼。
\"那可怎麼辦,涉及到太後的性命了。 \"
\"本帝心中有數。 \"
詹台淵捏了捏手中把玩的菩提手串。
\"皇後娘娘。 \"
此時外麵宮女請安的聲音傳來。
蘇彥蓉立馬從椅子上規矩的起身站在一旁,與剛才的模樣大相徑庭。
詹台睿是頭回看見他們的相處方式,郡主的性子尤其灑脫,他看向了自己的父皇,心中不禁懷疑起來父親真實的性子來。
他開始走神,腹黑的幻想父皇會有什麼其他的性子,也是因為場合不合適,又因祖母事情,他收斂起麵上情緒。
不過詹台淵看了一眼自己兒子,皆因詹台睿剛才看他的眼神,老子對兒子可是了解的很。
\"你先去書房處理政務,孤稍後過來。 \"
\"兒臣遵命。 \"
詹台睿被打發去幹活兒,麵上雖不顯,可動作緩慢,讓他們知道此時他其實並不情願離開。
出去剛好與自己母後撞上,打了招呼,然後揚長而去。
皇後進了殿內,便瞧見了此時淡然坐著的詹台淵以及站立在一旁的蘇彥蓉。
看蘇彥蓉並未有何難過的情緒,她也鬆了一口氣,想必太後應當是無礙的。
元漪,\"君上。 \"
\"皇後福安。 \"蘇彥蓉也上前請了安。
\"母後怎樣了,妾身聽聞福壽殿招了太醫,便立馬趕來。 \"
\"暫時無礙,皇後不必擔心,你們先聊。\"
詹台淵生怕蘇彥蓉還要蹦出些什麼話來,幹脆先溜。
元後聽出了些言外之意,暫時無礙那就還是有礙的。
她輕蹙眉頭看向了蘇彥蓉,蘇彥蓉立馬領會,看向了皇後邊上的嬤嬤和宮女。
元後會意,\"你們都先退下,在外麵候著吧!\"
\"是。 \"
等再無旁人,蘇彥蓉上前攬住了皇後的手,\"元漪,咱倆坐下說。 \"
\"太後?\"元漪仍擔憂的看了一眼內殿。
\"無礙,睡著呢!太後是心病。 \"
蘇彥蓉把剛才吳太醫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心病還須心藥醫,我不就是想問問當年事情,君上就跑了。 \"
別看蘇彥蓉在宮內多年,但是那件事是在她來之前才發生的,也是因為那件事,她才來到宮內陪伴太後。
而且對於這件事比較忌諱,宮內也就無人敢傳。
元漪是入宮後才與蘇彥蓉相識,頗為羨慕蘇彥蓉能與帝君之間的輕鬆隨意,她入宮以後便改了性子,因為她對自己的位置有著清楚的認知。
這麼多年,她都忘了自己曾經無憂無慮的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