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琬：\"那就等找到你爹爹再說。 \"
丫頭突然抬頭看了一眼黎琬，\"姐姐，爹爹是不是也不在了。 \"
黎琬聽聞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她心疼這個懂事的小丫頭。
丫頭繼續說道：\"姐姐，我連爹爹長什麼樣兒我都不知曉，我隻想要我娘。 \"
說完她緊緊地抱著手中的陶罐，眼淚啪啦啪啦又流了出來。
黎琬拿出帕子，慢慢替她擦淨眼淚，認真的聽她說話。
丫頭：\"娘以前就說過說如果爹爹不在了，等她死後把她灑在風州，這樣子她能隨風去尋他。 \"
黎琬剛才便對這個陶罐有所猜測，丫頭這話更是確認了她的想法。
丫頭往黎琬身邊靠近，\"姐姐能給我取一個名字嗎？\"
畢竟除了娘，隻有姐姐不嫌棄她這般幫她愛護她，爹爹於她隻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罷了。
黎琬不想拒絕這個丫頭的請求，仔細想了想，又想到那個他們落花村的姓氏。
\"柳為祖姓，取字歲穗。 \"
\"秋霖過百日，歲望終何如，嘉穀就穗生，茁茁垂青須。 \"
黎琬望她未來健康成長，歲歲平安。
柳歲穗低著頭直接重複了黎琬的話，似乎對自己擁有的名字很喜悅，終於露出了她第一次的笑容。
黎琬發現小丫頭一笑會有兩個梨渦，甚是可愛的緊，可惜太過瘦弱，想必等營養充足，身上臉上長了肉亦是個美人胚子。
柳歲穗一直重複著黎琬剛才的話，想必是想讓自己記得勞一點。
黎琬回想起祠堂裏牌位上歪歪扭扭的字，又想到那半人高的書架。
黎琬：\"歲穗是不是會認字。 \"
柳歲穗點頭：\"是以前跟著那個男人學的。 \"
雖然她並不想提前仇人，可不得不說那個人確實有教過他們。
黎琬鼓勵她：\"歲穗很厲害。 \"
想了想，黎琬從一旁的抽屜裏拿出來紙筆來，這一路她已經想到了找什麼事情打發世間了。
她說一遍兒的句子柳歲穗便立馬能記住重複，也許她在讀書上很有天賦。
更何況柳歲穗對書籍的愛護程度也能體現出來。
黎琬：\"來，把你娘放在一邊兒，姐姐教你寫自己的名字。 \"
柳歲穗眼睛立馬亮了，她激動的小手都微顫。
她從未握過筆，就連摸都沒有摸過，就連那個男人也隻有一些普通的筆墨，她曾經也隻瞧上過幾眼。
黎琬先在紙上用雋秀的小字寫下了柳歲穗的名字，再指給她看，\"柳歲穗。 \"
黎琬又把筆遞給她，示意她拿著試試。
柳歲穗接過筆，因為太過喜悅，墨水不小心滴到了紙上，宣紙上很快被暈開。
她急忙緊張的用手去擦，結果越擦越髒，以為自己做錯事，她小心翼翼的看向了黎琬。
黎琬輕笑出聲兒，\"無礙，歲穗拿來練自己的名字，你想怎麼寫都可，姐姐這裏紙有的是。 \"
黎琬說著，把一旁抽屜拉開，裏邊放了一整遝的宣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