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琬望了望四周,夜色已深,林中漆黑一片,壓根識不清方向。
\"你,還記得來時的路嗎?\"
剛才蕭之翰是直接飛度了這片樹林,方向記得但若是走回去,估計得花不少時辰。
但是此時再抱著黎琬已然是不可能,因此他看著黎琬欲言又止。
黎琬以為他不記得了,捏了捏眉角有點苦惱。
\"不是不記得,而是走回去得花上個半宿,我若是抱著你應該能很快抵達。 \"
說到此處,蕭之翰那雙瑞鳳眼裏帶著星光,而那抑製不住的歡喜即使黎琬看不清他的表情都能感受到。
黎琬撫了撫額頭真心扛不住,她也不知為何對他的容忍度居然這麼高,美色誤人這四個字,古人誠不欺我。
\"你隻管前頭帶路,我能跟上你。 \"
\"哦!\"蕭之翰失望地轉身。
他知道黎琬會武,但是並不清楚她功夫有多深厚,因此他怕黎琬跟不上,在枝頭上飛躍時速度緩慢了些許。
不過他發現無論他是快還是慢,黎琬都能把握好與他的距離。
自打當年瀚海一戰之後,他便全身心投入某些事之中以及調查當年真相,因此黎琬這些年的種種他並不知曉。
而如今局已做成,局勢也已穩定,他要做的每件事情都在他掌控之中,一得知黎琬要出世,他迫不及待地趕過來見她。
兩人沒多久便到了原先馬車停留的地方,此時已不見那夥土匪的身影,隻有馬車車座前,睡的四仰八叉的司南嘉和秋籬以及旁邊正在互相嘀咕的輕羽和雷霆。
\"主子。 \"雷霆與輕羽急忙上前。
\"主母。 \"待看見蕭之翰身後跟著的黎琬,輕羽腦子跟不上嘴巴脫口而出。
待他反應過來立馬捂住了嘴巴。
黎琬當做沒聽見,直接從他們身前走過,過去看了下他們兩人隻是被迷暈,便放下心來,直接進了馬車歇息。
蕭之翰直接坐在馬車車門前守著黎琬,雷霆二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不敢追問主子發生了何事,隻好乖乖退下守在旁邊。
剛才那聲主母,黎琬聽的很清楚,她此時正疑惑不解,難道她的現在的臉和他們的主母非常相似,當中必有她未曾想到的隱情,但是她一時之間卻又抓不住。
而蕭之翰卻在外頭自我嘲諷,嘲諷自己什麼時候做事這般糾結不果斷,他打算明日就與黎琬坦白自己的身份。
翌日清晨,黎琬從馬車內出來,外麵已無蕭之翰主仆三人。
她看著此時還流著哈喇子的司南嘉,直接一腳踢了過去。
\"嘶,什麼東西。 \"司南嘉被痛醒,一旁的秋籬亦是被驚醒。
因迷藥的作用,即使醒來的兩人還是覺得腦袋有點昏沉。
\"把藥吃了。 \"
黎琬把瓷瓶遞給了秋籬。
\"琬琬,昨晚?\"秋籬還算是機警,隻能說公冶文竹帶出來的學生沒有不優秀的。
\"昨晚怎麼了?\"司南嘉後知後覺,等藥效起作用了,腦袋才清明過來。
\"昨晚你被那個女匪迷暈了,然後啊……\"
黎琬挑著眉毛,把司南嘉從頭看到尾,故意欲言又止,她總得報昨晚沒睡好之仇。
\"然後怎麼了?\"司南嘉著急的把自己的身子摸了一遍兒,似乎並未有何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