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老人與小孩(1 / 2)

江城,又名臨江。臨江是一座峽穀江邊小城,兩側山崖高達300丈,日出之時好似一條金光大道。小城人口約莫十幾萬人。大多以江邊水產謀生。外地多商旅,在商旅走動下,臨江水產在周邊也有不小名聲。

在臨江,除了當地水產豐富之外,當地美食也是一絕。多少才子佳人不遠萬裏來這臨江,登上兩麵絕壁,震撼於這日月經天,江河行地的滔滔不絕。還為這臨江當地特色美食趨之若鶩。

在臨江,館子酒樓不下百家起。當地相比較有名氣的酒樓又以江城柯家的望江樓最為有名。這裏時常接待達官貴人,土紳豪士。柯家來自外地,不經漁業。專營美食這塊,江城柯家老爺子初來此地便是靠著做街邊烤魚謀生,配合他獨傳秘方,不長時間就在當地做的有聲有色。以至於經過幾十年發展做到當地前茅。

幾十年過去,柯老爺子已經退居幕後。酒樓生意全盤交給他兒子打理。自個兒倒是每天閑來無事江邊溜魚。坐看潮起潮落。

今日老頭子像往常一樣,提著魚竿簍子,溜達溜達就到了平時釣魚的窩釣。掛上餌食便扔了下去。一晃大半天過去。卻一點都沒有動靜,老頭子也是算有耐心。眯著眼看著水裏魚線動靜。

“老頭你這技術不咋地啊?我看你半天了都沒搞起來一條魚。我家裏魚多,我回去給你順一條過來,晚上你回去也算有了交代。”在一側小樹下,一堆石頭上有個八九歲的娃子看了半天,也沒見這老頭有釣到魚,便開口說著。

“屁大娃子,你懂啥?你給我提來的魚有我自己釣的魚香?再說你要是把你缸裏的魚兒提來,你老漢兒指不準今晚就讓你屁股開花。”柯老爺子慢悠悠說道。眼睛確是一直盯著魚漂,怕一不注意就錯過什麼。

“我家裏魚多的吃不完,我家有五個大缸。都養著魚捏?我抓一條,就算扔江裏我老漢也不會說我。還有不是我說你,你這老頭釣魚技術真不咋地!”孩子虎頭虎腦的說著“你這釣魚的餌江裏的魚可不興吃,你要是守著了一條,也算是抓了條瞎眼睛的魚,又或是餓暈了的魚。”

“屁大娃兒懂什麼釣魚,老子我今天運氣不好,感情是你在這嘰嘰哇哇嚇跑了魚。害我守了這麼久。”老爺子依然眯著眼看著水麵,已經下午時分,水麵在陽光的折射下顯得刺眼,看的也就吃力了一些。

小娃兒也不說啥了,翻身就走了。

大概半個鍾頭,離去的孩子便提著魚竿和一個小罐子走到老頭子旁邊。“老頭我們來比一比,我們看看誰釣的魚多。”

“來就來,我一把年紀還怕你個小娃子。我給你講,天色再晚一點這魚啊,就要出來溜飯了。”柯老頭隻是瞅了瞅小娃子,樂嗬樂嗬的說著。“小娃子你叫啥?”“李懷安。”“喲,這個名字還不俗氣你爹還是有點墨水啊!跟我孫兒名字有的一比。”老頭子伸了伸雙臂,可能長時間一動不動也有些酸了。

李懷安也拿出罐子裏的魚餌掛上扔到江裏,可能年紀小了點,扔了好幾次,倒是旁邊老頭樂嗬了一下。

時間就這麼仿佛靜止,直到李懷安迅速提起魚竿,瞬間魚竿就拉成滿月。小孩子年紀小,氣力也不算大,差點栽一個跟頭,掉到江裏去。柯老頭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李懷安。然後接過魚竿溜著水裏的魚。李懷安則是在一旁哇哇大叫,激動的就差跳下去把魚抓上來。溜了個七八分鍾。老頭也是感覺背部都有點發汗,魚也就沒了多少氣力。然後杆子遞給李懷安

“拿穩了,我下去把它抓上來。”說著卷起褲腿子就下水了,不一會就弄到岸上。可惜的是魚簍太小了,裝不下。

李懷安在一旁抓著魚哇哇大叫著。激動的不得了。“老頭,怎麼樣?我厲不厲害。你釣了這麼久就幾個小蝦米。我這一條頂你這一百條,哈哈哈。”

“厲害的,厲害的。”柯老頭仿佛沒聽見孩子的話應付著。心裏還在回味剛剛溜魚的快感。今兒個也算是過了一把癮。

“老頭你看這是什麼魚啊?我好像還沒有怎麼見過。真漂亮,”

回過味來的柯老頭仔細看了看魚。差不多六斤多重。“這是金鱗,是咱們這條江裏比較稀有的魚。拿去賣差不多值300多個銅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