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一生邂逅(2 / 2)

這叫鄭萼的小姑娘羞的怔怔地立在原地。

“淫賊,休得無禮,把劍還給我們。”隨著怒斥聲起,一道身影從隧洞外閃身而進,舉劍便刺。眼看漸漸要抵到樓聽風胳膊,在這一瞬間腳下七星步滑動,身子繞向鄭萼一側,躲開了這一劍。

隻見樓聽風在這婦人搶攻之下,繞著鄭萼閃轉騰挪,人影憧憧,同時邊閃邊說道:“萼兒,我是華山樓聽風,家中頗有資產,我義父乃是華山封不平,姑娘告訴我家鄉何處,我就便讓我父親和義父遣媒人去姑娘家中提親。”

鄭萼早已呆傻,而那舉劍婦人聽到華山二字也停下了手中長劍,“萼兒,跟我走,莫聽這小賊胡說,華山哪有這等淫賊,自是那太行惡賊冒充。”

鄭萼這時方才醒轉過來,隻道了一聲“於嫂”,這叫於嫂的婦人抓起地上得長劍,牽著鄭萼得手奔出了隧洞。

樓聽風兩世為人,方才見到令他中意的女子,又怎麼就此失了蹤跡,便不遠不近的跟隨。那於嫂也不理他,隻往前奔,約四、五裏後,在一山陰涼爽之處,有一隊女子正在納涼,多為女尼。

“恒山?”樓聽風心道。

隻見於嫂和鄭萼二人進入人群,於嫂在向一老尼比劃描述,鄭萼則忸怩著身子,忽地聽到眾女子發出歡快的笑聲,有一俗一尼更是摟著鄭萼的肩頭笑個不停。

隻見那老尼略一正身,眾人歡笑聲戛然而止,一名俗家女子朝樓聽風這邊奔了過來,道:“小女子秦娟,掌門師叔有請‘萼兒姐夫’。”說罷便顏麵笑著奔回人群當中。

樓聽風尬尬的走向眾女子,眾女子指指點點,掩麵而笑,人群正中立著一老尼,端的是慈祥平和,難怪這些個弟子敢守著師長開調侃鄭萼、樓聽風,樓聽風站定身形,對老尼一躬身道:“晚輩華山樓聽風,代義父封不平拜見師伯。”

“封師弟?”這老尼沉吟道:“已有二十餘年未聽到封師弟的消息了。”

樓聽風趕緊將華山瘟疫,封不平中條山閉關,嶽不群將封不平拒之門外的諸般情況一一說明。當然,華山瘟疫是江湖人盡皆知的,封不平中條山閉關是真的,閉關原因是假的,而嶽不群將封不平拒之門外是這對父子倆杜撰的。

老尼雙手合十念道:“阿彌陀佛。”然後望向樓聽風問道:“不知封師弟差你前來所為何事?”

樓聽風忙將封不平書信遞了上去。在定閑師太展信閱讀時,樓聽風便挨個向恒山諸位師妹問好。

“師妹好。”“樓師兄好,小尼儀清。”

“師妹好。”“樓師兄好,小尼儀文。”

“師妹好。”“樓師兄好,小尼儀真。”

……

“萼兒妹妹好。”樓聽風立在鄭萼麵前雙手抱拳道。

“喲喲喲,我們都是師妹,怎麼到了萼兒這裏變成了妹妹?~”緊接著便響起了恒山眾女子的笑聲。樓聽風尬尬的立在那裏,鄭萼握著拳捶向帶頭起哄的秦娟。

鄭萼追著秦娟在眾女子中繞來轉去,惹得眾女子嬉笑不停。

“好了好了,莫再打鬧了,”於嫂撫停眾人,道:“掌門有話說。”

定閑定了定身形,道:“嶽掌門號稱君子劍,老尼相信嶽掌門的為人,封師弟所受委屈,老尼也已知曉,兄弟鬩牆,這是最痛苦的事,回去告訴你義父老尼願做這說和之人。待此間事了,師侄便隨我去恒山小住,交流武學。”頓了頓,又緩緩說道:“萼兒乃是俗家弟子,大同城南三十裏,鄭家莊,那便是萼兒家鄉所在。你若與萼兒真心實意,可讓你父母前去提親。非是如此,斷不可再提此事。”

越是慈祥溫和之人說出這種話來越是有力,樓聽風不覺會臉紅到耳根,默默應是,道:“謝謝師伯成全。”

隻聽儀清道:“樓師兄年齡幾何?”

樓聽風恭敬的答道:“十七。”

“嗬嗬嗬嗬嗬”,眾女妮笑聲驟起,隻聽儀文道:“那你應該稱我和儀清為師姐嘍。”接著又是眾女妮的笑聲。

儀真年齡尚比樓聽風小一歲,聽到這裏忙道:“不對不對,等樓師兄娶了‘萼兒妹妹’,我們豈不都是師姐嘍。”這儀真故意將‘萼兒妹妹好’四個字拖了長音,眾女妮又是一陣哄笑。

“不可放肆。”定閑師太佯做嗔怒,接著邊向人群外走,便對於嫂說道:“於嫂,這群妮子太過呱噪,我們去那邊歇息。”這於嫂正是前番和樓聽風纏鬥的婦人,這於嫂多年侍奉定閑師太,不禁習得了武藝,性情也和定閑師太極為相似,當下用手指戳了儀真額頭,也做嗔怒裝,邊和定閑師太遠離了這群胡鬧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