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張公公在一旁看著,徐佳沒有提起在書房拿到的信。
從宮裏出來以後,便拿著信去了江府。
接下來要走的每一步,都需要和外祖父商量了。
兩日後。
張公公的徒弟小李子帶著聖旨出現在了地牢裏。
獄卒頭子趕忙迎上去,堆起滿臉的笑容:“李公公大駕光臨,不知有何指示呀?”
小李子邊往裏頭走邊說:“宋行敬和解孤鬆關在哪裏?皇上有旨。”
獄卒頭子明了,伸手指著一個方向:“就在那邊,李公公請移步。”
小李子看著兩人狼狽不堪的模樣,不由得冷笑一聲,而後才將聖旨打開。
“皇上有旨,宋行敬口出狂言,不敬親王,藐視皇權,革職待辦。”
“解孤鬆目無禮法,責令回家閉門思過,欽此。”
宋行敬有些憤怒,他低著頭,沒人能看到他臉上的神情。
他不理解,為什麼明明做了一樣的事情,結果卻不一樣?
憑什麼?
一樣被關在地牢裏,解孤鬆隻是被關起來,而他日日都要挨打。
如今還要被革職,可解孤鬆隻要閉門思過就行。
就因為他沒有家世,朝中沒人為他說話麼?
嗬嗬,景王府有什麼用!
解孤鬆也感到不可思議,卻沒有說話,而是欣然接受了。
小李子催促道:“還不快接旨謝恩?”
宋行敬有些顫抖著說道:“臣接旨。”
出了地牢,宋行敬還在遊神,整個人看起來恍恍惚惚的,十分頹廢。
“少爺,您終於出來了。”
解家的小廝看到解孤鬆,連忙上前問候。
解孤鬆看了一眼鬆行敬,說道:“走吧。”
“少爺,老爺知道您今天出來,早就準備好火盆了,您回家去去晦氣,一切就都順利了。”
“還有,夫人親自給您做了飯菜,就等您回家吃飯呢。”
宋行敬看著圍繞在解孤鬆身邊的小廝們,叨叨個不停,心裏覺得無比落寞。
他怎麼永遠都是一個人呢!
宋家的人呢,怎麼沒人來接他?
直到天黑以後,宋行敬才慢悠悠的走到宋家門口。
看著緊閉的大門,宋行敬的心裏頓時來了一股無名的火氣。
他用力的敲著門,大罵道:“裏麵的人都死光了嗎!趕緊給我開門!”
門房的小廝聽到後,睡眼惺忪的開了門。
待看清楚門口站著的是宋行敬,整個人頓時就清醒了不少。
“少爺,您怎麼回來了?”
宋行敬更氣了,狠狠地踹了小廝幾腳,“怎麼,我回家還要提前告訴你?還是我不能回來了!你是怎麼當奴才的!”
小廝任由宋行敬打罵,也不敢求饒。
終於等到宋行敬發泄夠了,去了後院之後,小廝這才敢起來。
宋夫人見到宋行敬這般狼狽的模樣,頓時感覺心疼不已。
她朝著屋子裏喊道:“卉娘兒,趕緊出來,敬哥兒回來了。”
徐卉小產後身子還沒養好,再加天色已晚,便躲在屋裏沒吱聲。
宋行敬黑著臉,任由宋夫人替他擺弄。
宋蓉也跑了出來,說道:“哥,你總算是回來了,那天郡主來我們家裏,去你書房翻出來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拿走了,我們也沒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