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之後,角離絕方才離去,而琴雲溪身上的穴位這才自動解開。琴雲溪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然後坐起身來,有些無力地依靠在床上,心情沉悶低落。她那美麗的眼眸中,流露出難以言說的孤獨與寂寥。

這些年來,她一直渴望著過上自由自在的生活,然而卻一次又一次地被卷入到各種紛爭與爭鬥之中。她深感無奈,卻又無力改變這種狀況,這種深深的無力感,讓她覺得活著實在是太累了。琴雲溪輕輕歎了口氣。

就在這時,夜歌突然在門口急切地喊道:“姑娘?姑娘?”

琴雲溪清了清嗓子,回應道:“我在呢,進來吧。”

夜歌推開門,走進屋內。隻見琴雲溪半躺在床上,正微笑著看著自己。

夜歌行了行禮,說道:“姑娘你沒事就好。今晚那人應該不是刺客,不然奴婢也不可能還活著。隻是此人武功之高強,實在是讓人難以捉摸其來路。”

琴雲溪點了點頭,回應道:“你不用害怕,那人也算我的一個故人。”

見琴雲溪似乎並不想過多提及這位故人的情況,夜歌也很識趣地不再追問。“既然姑娘沒事,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琴雲溪點了點頭,見夜歌走路的步子有些蹣跚。她隨即又把夜歌叫住:“想來下半夜也不會有什麼事了,你且去好好休息吧。明日給你休假,我會叫一些護衛在身邊的。”

夜歌愣了一下,看著琴雲溪,心中有些疑惑,難道是自己的能力讓姑娘不再信任了嗎?她不由得感到有些忐忑。

“嗬嗬,你發什麼呆呢,回去抹點我之前給你的藥膏,你脖子上麵的淤青應該很快就會消散的。”

夜歌心中一暖,原來是自己想多了。她隨即也不再扭捏,接受了琴雲溪的善意,然後告退離去。

在雲國停留的這些日子裏,角離絕四處打聽琴雲溪的傳聞,聽得越多,他對琴雲溪就越是向往。隻可惜他的身份特殊,不能隨時進宮。而且那女人有了上次的經驗後,身邊跟了不少人,晚上更是有好幾倍的護衛守在外麵。

角離絕無奈,隻得在雲國四處遊蕩。卻不料被國師商玄的人一路跟蹤。

角離絕見狀,直接一招就將那些線人全部撂倒。

此時,一個打扮稍微華麗一些的武者走上前來,對著角離絕抱拳道:“特使請息怒,我等絕非壞人,隻是來請特使與我家主人一敘。”

角離絕冷哼一聲,那絕美無瑕的容顏上滿是不屑,說道:“不去!”

“特使,難道疆國就不想拿回失去的故土嗎?”

角離絕那瀟灑的背影頓時停住了。他隨即轉過身來,一雙嫵媚的眼眸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說道:“帶路!”

角離絕步入一處裝飾奢華至極的宅子,隨即被武者引入一間客堂。商玄一見到角離絕到來,便立刻滿臉堆笑,殷勤地拱手施禮道:“疆國太子殿下大駕光臨寒舍,真是令此處蓬蓽生輝啊!”

話音剛落,商玄一邊熱情地為角離絕引坐,一邊吩咐手下呈上絕頂的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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