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顆石子彈開那把利刃。琴雲溪身體猛地一顫,雙腿一軟,即刻癱坐在地,心中駭然驚呼:“天啊,剛才自己仿佛就要去拜見閻王爺了!”

定睛一看,原來是夜歌。

隻見夜歌身影一閃,如鬼魅般瞬間出現在琴雲溪身前,雙手握拳,死死抵禦著對麵刺客的襲擊。

夜歌雖是女子,動作卻幹淨利落。她身形靈活,拳腳施展自如,套路嫻熟,每一招都暗含殺機,一看便知是個高手。

對麵的刺客亦不甘示弱,時而暗箭突射,時而飛鏢連擲,時而長劍猛刺,招式層出不窮。

過了一會兒,琴雲溪終於勉強穩住了心神,一想到剛才差點兒被刺殺,心中的憤恨如火焰般燃燒。她咬了咬嘴唇,右手悄悄伸進空間,掏出一些毒粉,目光緊緊鎖定刺客,瞅準時機,便將毒粉猛地撒向此客。

奈何對方異常機敏,絲毫沒有上當,反倒差點兒給夜歌幫了倒忙。

琴雲溪見狀,眉頭一皺,默默收回雙手,不再出手,全心全意讓夜歌專心對付敵人。

或許是動靜過於浩大,驚動了附近巡邏的護衛。

刺客眼見形勢不妙,眉頭一皺,右手一揮,再次撒出一把毒粉,然後轉身如狡兔般逃了出去。

護衛們聞聲迅速趕來,圍在琴雲溪身旁,單膝跪地,關切地問道:“娘娘,您可還好?”

夜歌見護衛到來,雙手微微一福,迅速恢複成婢子模樣,靜靜地站在琴雲溪身後。

琴雲溪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輕拂了一下衣袖,鎮定自若地對著那些護衛說道:“無妨,那賊子被我的迷藥給逼退了,此時往那個方向逃竄了。”

護衛首領聞言,立刻抱拳施禮,朗聲道:“那屬下立刻前去追捕。”

話音未落,他大手一揮,率領一眾護衛如疾風般朝刺客逃跑的方向追去。

待眾人離去,夜歌迅速雙膝跪地,惶恐地叩頭道:“姑娘,您懲罰奴婢吧,是奴婢保護不周,差點兒讓您陷入險境。”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眼神中滿是愧疚和自責。

琴雲溪卻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淺笑,她上前一步,雙手輕輕扶起夜歌,溫和地看著她,眼中滿是寬慰,輕聲說道:“若不是你剛才拚命相救,說不定我已經一命嗚呼了。我感謝還來不及,怎會怪你呢。快起來吧。”

夜歌仍然內心有愧,她抱拳低頭,眼神堅定而又決絕,沉聲道:“姑娘,這刺客武功不低,如今沒得手,恐怕今後都會找機會殺回來。咱們一定得小心才是。”

琴雲溪輕點了下頭。她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若有所思。想想如今在雲國,想讓她死去的人除了國師,她還真想不出還有誰。

次日,雲頂天聽聞昨晚琴雲溪遇刺,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他腳步匆匆,快速跑到琴雲溪跟前,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檢查著她身上是否有受傷的地方。

而後,他緊緊跟在琴雲溪身邊,寸步不離,眼神中充滿了關切和緊張。

琴雲溪一臉無奈地看著雲頂天,搖了搖頭,眼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就連她去出恭,雲頂天也要在外麵守候著,不肯挪動半步。

晚上睡覺時,雲頂天默默地在琴雲溪臥室打地鋪。他躺在地上,眼睛始終注視著琴雲溪的方向,仿佛生怕她會有什麼危險。

這樣的狀態持續了三日,夜歌也在暗處默默守護了琴雲溪三日。

最後,琴雲溪實在忍受不了了,她皺起眉頭,絕食抗議。她緊閉雙眼,轉過身去,不再看雲頂天一眼。

日子總算恢複成往昔模樣,琴雲溪也準備了一些特殊的毒藥以備防身。

“不好了,娘娘,災民們不知道怎麼回事,好似吃錯了什麼東西,全都腹痛不止。”報信的人正是翠柳,她慌慌張張地跑來,臉上寫滿了焦急,額頭上掛滿了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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