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亂自古便有傳染源,如果能找到傳染源,那麼這場戰就勝了一半,可倘若真如大理寺卿陸司年查到的,是有人投毒......
思緒漸漸飛遠,直到下車時,花玨站在馬車下喚她,向其遞出手,才堪堪回過神來。
虞歸晚順著他的手,提著裙子利落一跳,穩穩地落在地麵。她疑惑地看著停在半山腰的馬車,問道:“這是怎麼了?”
原本坐在車外趕馬的白淇匆匆趕來,氣喘籲籲:“姑娘,花太醫。前方路被堵死了,馬車行駛不了,恐怕得下來走路了。”
虞歸晚心下一驚,手下意識撫上自己的臉。幸好,幸好剛剛在下車前已經把麵紗給戴好了,隨即鬆口氣。
遠遠出現個身著墨綠色長袍的身影,她定神望去,隻見墨綠色身影逐漸逼近,站在她麵前恭敬行禮:“姑娘。”
陸司年指了指前方同樣停著他乘坐的馬車,“姑娘,花太醫。方才已經發出信號,手下的人馬上就會前往清風山,隻是上山這段路......”
虞歸晚聽後,嫣然一笑,眉眼彎彎道:“無妨,啟程吧。”
話剛說出口,手腕猛然間感覺一股力道拽著。
抬眼即望見花玨伸手把自己拉在身後,麵色陰沉,看向陸司年的眼神隱約透著冷意。
陸司年也不惱,眉眼間帶著淡淡的笑意,謙和溫潤,如同矜貴優雅的世家公子。
嘴角彎起弧度,聲音溫和:“如此,那便啟程吧。”
一行人沿著半山腰的路向北而上,沿途風景秀麗,蔥鬱的樹木高聳入雲般,讓人一眼望不到盡頭。
路上鮮花繽紛,伴著幾隻顏色各異的蝴蝶,樹林深處,陽光灑落,空氣中帶著清新。
一路上,花玨死死盯著陸司年,眼神深邃,透著幾分寒意。
虞歸晚撫上他的手,小聲湊到他耳邊道:“花玨,別那樣看著人家......”
若是一路上都有人那般看著自己的話,可能也會心情不愉快吧,也就是陸司年脾氣好,一路上都嘴角都掛著笑意。
花玨轉頭看向她,搖搖頭:“晚晚,不是。我沒有......”
剛想說他並不是因為妒忌她朝他笑得那般惹眼,卻發現怎麼都開不了口。
好吧,其實是有一點。不過這並不是主要的原因,主要的是......
他心裏閃過一絲疑惑,身為大理寺卿,身邊怎麼可能不帶著幾個貼身護衛。而且......
“晚晚,小心!”
鋒利的刀刃劃過空氣,虞歸晚察覺到身子被人猛然一拽,瞬間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方才站立的地方赫然插著一枚白色的飛鏢!已經深深沒入地裏,飛鏢尾部刻著某個不知名的圖騰。
虞歸晚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眼底閃過驚慌失措。後背浸出冷汗,嘴唇蒼白,愣在原地。
有人要殺她!!
她一個現代人,第一次碰到刺殺!!
“花玨,你沒事吧!”她猛然轉頭,急切問道。
花玨安慰道:“放心,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