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河拖著疲憊的身體不知走了多久,隻見天空越發的昏暗,在那深淵的漆黑中,仿佛一切都蘇醒了!見識過這詭城殘酷的冰山一角後,蘇星河心中的恐懼隨著夜色逐漸增加,心中的絕望快要將這個來自藍星的堅強的大學生的靈魂摧毀!一切都是虛無縹緲的,一切都是,都是假的!一定是假的!蘇星河已經壓抑不住內心的恐慌。
在這個滿是猩紅血跡的街道,吹過的風是冷的,狠狠刺入他的身體,蘇星河不停的顫抖,前進,顫抖。
終於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打破了這詭異的平靜,那黑暗中的一抹猩紅成了壓倒蘇星河最後一根稻草,那是一隻老鼠,身形大若牛犢,滿身皮毛尖銳而平滑散發寒光,是那世間最鋒利的刺,利爪牙齒可怖直刺靈魂深處,猩紅的眼球,是他的名片,吹拂的陰風是它恐怖的讚歌。
蘇星河的世界被那可怖的身影占據,恐懼,無以言的恐懼蔓延心頭,唯有發自靈魂深處的求生欲催促著他逃跑,跑的越遠越好。
蘇星河卯足全身氣力轉身逃跑,心中不斷的怒吼:“世界!這操蛋的世界,我不想死。”臉上身體不停的顫抖,向前挪動,在血鼠戲謔的眼神中,挪動。
蘇星河瘋狂的顫抖,臉上已然分不清淚水還是汗水,隻能眼睜睜看著怪物靠近,身體的癱軟無時無刻告訴他,這是真的,你要死了。是啊一個來自藍星的無知大學生,在這殘酷的末世能夠生存多久呢!
那道殘酷的身影可不會因為蘇星河內心的恐懼而放棄獵殺,相反,恐懼會給他帶了難以言說的興奮,那充滿戲謔的眼神便代表著他對獵物的勢在必得。
蘇星河內心的恐懼欲裂,與絕望一起轉化為對這個世界,對把他帶入這個世界的人的無盡憤恨。這種強烈的怨念使他麻木,讓他的精神更加的破敗,因為他離這個世界的頂點太遠太遠了。
“這世界可還有光?”蘇星河輕聲問道,像是在問這世間的不公,像罪惡的呐喊。
“唉!又是一個不幸又幸運的可憐蟲”一到陌生的聲音響起隻見一身著緊裝黑風衣的男子閃身在街道兩端的房頂,隨即閃身而下,重重一腳踏在這隻老鼠的頭頂,滾滾氣浪席卷而出,緊接一聲巨響,黑衣男子隨即側身一踢,血鼠已然撞在牆上,未出一聲!綠色的液體汩汩流下,腐蝕的地麵滋滋作響。蘇星河看著這血肉模糊的情景,心中不由一緊,或許這才是這座城的主旋律吧!
蘇星河顧不得臉上被氣浪刮的生疼,也無心欣賞這隻險些害死他的血鼠的慘狀,眼神一刻不鬆懈的盯著這個突然出現的黑衣男子。此時蘇星河的眼中已經有了一抹期冀,但這抹光是擴大還是將他帶入更深層次的深淵還未可知,人性的複雜,要遠比那隻老鼠可怕的多,剛何況經曆一邊生死的他,對這個世界的認知不再單純!
“喂!新來的。”黑衣男子說道,看著蘇星河僅僅死死看著他並沒有回答的意思便自言自語道:“可憐的孩子,這是被玩壞了?”
隨即向前走去,蘇星河下意識的後退,黑衣男見此情景輕笑道:“收起你那可笑的戒備心吧,我若有心殺你你能活到現在?你什麼都做不了”繼續說道:“現在,新人!認識一下,我的代號 v。”
看著男人微笑的麵孔,蘇星河心中的陰霾散去大半,唯有內心最深處發出呐喊“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