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酒肆外。
“又是你這個臭要飯的,真晦氣;快滾 吧,我的客人都被你嚇跑了。”
“……”
隻見一個嘴角留有一顆痣的老太婆趾高氣揚的指著一位滿身臭味的少年。
“看什麼看,還不趕緊滾!”見少年不為所動,依舊匍匐於地;老太聲音變得凶狠了幾分,朝滿麵土灰的少年瞪了瞪;隨即快步上前,狠狠的踩向了少年的手指。
“嘶……”鑽心的痛湧上心頭,少年強忍著疼痛未發出一絲聲響;一雙藍寶石色的眼珠充滿殺意的死盯著老太,但臉上早已擰成一副苦瓜樣。
此時,幾位手拿九環刀的壯漢走進了酒肆。
老太見狀也不再刁難少年,朝少年丟了幾枚銅板後譏諷道“就當是喂狗咯。”隨後頭也不回的走了進去。
“鐺,鐺,鐺。”
聽到銅板落地的聲音後,少年抬起那滿麵土灰的臉;一臉興奮的撿起銅板,踉踉蹌蹌的跑走了。
瘦小的身影,消失在了遠方。
城外,一處破茅屋內。
“爺爺,你快吃;這是我剛從城裏弄來的燒餅,香著呢。”少年拿起燒餅遞在了一位瘦骨嶙峋的老者嘴旁,他的嘴早已潰爛掉。
老者並未說話,隻是一臉眷戀的看著少年;從懷裏掏出一枚玉佩塞進了少年布衣裏。
“好孩子……你我萍水相逢,但你卻能照顧我至如此;已是夠了,這玉佩你拿著;去溯水城,找到王家;他們自會收留你……”說罷,老者便化為齏粉消失在茅屋內。
漢恩義
這是少年的名字。
也許是常年上頓不接下頓,時常見有人餓死街頭;少年並未感到難過,隻是小心翼翼的將玉佩揣入懷中;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一處竹林,漢恩義已朝東走了半個月,至於為何向東走;是一位中年男人告訴他的。隻要往東走一個月,就能到溯水城;中年男人是一個旅商,他好心的給了少年一個月的口糧;代價是他懷中的那枚玉佩。
與此同時,遠處一輛驢車上;一個滿臉貪婪的男人不停的用布擦拭著懷中的玉佩,嘴裏不停的哼著。
“發財了發財了,一點糧食居然就換到了溯水城王家的公子佩;這要是賣出去……”說到這裏,男人猥瑣的舔了舔玉佩;發出了奇怪的笑聲。
一個月轉瞬即逝,行囊中的口糧也快見底。
路上,“要到了吧……”有些擔憂的漢恩義嘟囔。
不知為何,從他剛踏入這座山頭開始;他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霧氣彌漫在四周,空中時不時傳來沙沙的聲響。
漢恩義咽了咽咽喉中的口水,抓緊行囊;步伐更緊了些。
“……”
霧氣中忽然出現一道身影,隨即又消散開來;漢恩義慌急了,連忙撿起腳邊的樹枝不斷揮動起來。
“誰……誰在哪?”漢恩義慌慌張張的環顧著四周,留給他的隻有野獸的低吼聲。
一道身影如同脫弓之箭般撲向漢恩義。
“吼!”
一頭灰狼將漢恩義死死的按在地上,張開血盆大口欲將他吞下。
漢恩義此時已然感覺身體不屬於自己,任憑灰狼啃食著自己的手臂;隻是瞳孔收縮,臉上盡是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