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和喪葬專業老師見麵(2 / 3)

兩個老頭眼睛一下子看直了,尤其是馬教授,看得眼珠子都忘記了轉了,直勾勾的樣子,活像被照片上的畫像給勾了魂兒,半響才反應過來,抬頭盯著李元:“這書你哪兒來的?你可知道這畫麵畫的是一個送葬隊伍?”

李元有些懵:“送葬隊伍?這隊伍裏頭沒有棺材啊,馬教授,你會不會認錯了?”

馬教授對這個張圖很感興趣,一個勁兒的搖頭,發出嘖嘖的聲音,讓人愈發好奇。

老鍾學設計出身的,房屋構造圖看多了,倒沒看過這些稀奇古怪的畫像,但是上了些年代的樣式雷設計圖還是看過的,一看到李元手機上的紙樣,就知道是上了年歲的古物件,“老馬,你就不要賣關子了,你說說看怎麼回事?”

馬教授對於這些古文化的研究在領域上是佼佼者,他告訴李元這圖就是送葬,古代的喪葬禮儀發展了幾千年,每個朝代都不同,和現代的簡單禮辦一下更是有千般不同。在封建等級階級森嚴的古代,人的出生和死亡都是頭等大事,尤其是死後的喪葬禮儀,大多帝王候族死後都想要下輩子繼續享受榮華富貴或者起死回生,因此就在喪葬儀式和位置上下了大力氣。

馬教授推了推厚瓶底鏡片,指著那張畫像的一個角落,那個位置剛好站著一個戴著左半張麵具看向遠方的男人。

他似乎對於發現這個人顯得很激動,說話的說話嘴角都在發顫:“這個,就是這個,這個人就是這個隊伍的送葬人。”

李元似乎越聽越不靠譜,之前他在紅袍僧人那地兒看到這圖紙的時候,第一眼就覺得和自家的先祖的畫像一模一樣,老爺子也不否認,證明畫像上的人一定就是他先祖。他們家可沒有人是從事喪葬行業,因此他反駁了馬教授一句:“馬教授,你應該是看錯了,這人是我先祖,這本書也是我先祖傳了幾十代留下來的書。”

話音一落,馬教授猛地抬頭盯著李元,忽又像狗一般的努動鼻子往李元身上嗅,把李元和老鍾都整蒙圈了,心想這老頭怎麼回事,一個破圖紙都看得走火入魔,像是撞鬼了似的。忽然就聽到他說:“年輕人,你家族的人都是天官吧?不,一定是天官,你身上有那種味道。”

身上有味道?除了臭汗味還能有什麼味道?為什麼不直接說他是搬磚的?

李元覺得好笑,說:“馬教授你真幽默,什麼叫做天官?我剛從外頭趕過來,渾身都是臭汗味,你這是說天官是搬磚的意思吧!”

“臭小子,嘴貧。”老鍾見李元的話裏帶諷,瞪他一眼,油嘴滑舌地看向老頭:“老馬,你別賣關子,一次性把話都亮出來,說話半拉不塞的,堵著人難受咧,啥叫天官啊,聽這名字怎麼好像是啥子在神話故事的人物呢。”

老馬把他的厚瓶底老花鏡給取了下來,把那雙渾濁的老眼眯成一條縫隙,依舊是在上下打量李元,把李元看得想要掀桌走人,他才歎了口氣說道:“小子,你手機裏的圖片是一本書裏拍下來的吧?你家裏人沒有跟你說過天官?”

李元搖搖頭,老頭說以後他自然會懂。

“天官可不是神話的人物啊,不過在古代也是一個地位和神差不多等高的人咧。”馬老頭似乎想起了一些陳年往事,眼睛閃爍了下就亮起來,“我年輕的時候,跟過一個老師做項目,經常跟著老師和那些考古專家跑大墓,裏頭的壁畫,文字和送葬規模物品等都歸我們研究,有一次在一個西周的諸侯墓地裏發現了這個戴著左半張臉麵具的人畫像,是畫在壁畫上的,當年還未完全開墓的時候,就先讓我們這些文化研究者先進去,當時大家都讓保存了幾千年色彩還亮眼的壁畫給震驚了,有人開始拿出紙來要畫出來,我當時就是覺得太震撼了,忙著看……整麵隊伍就畫著這個諸侯的送葬時候的場景,浩浩蕩蕩的場景,而隊伍的最後就畫著你剛剛給我們看的那張圖裏的人。”老頭子話說得太快了,嗆了一聲幹咳兩下,緊忙喝了杯水又繼續往下講:“當時我老師說這是他也是在他老師的口中得知有天官這個職業。從西周開始,有很多被封檔的資料和民間流傳下來的野史裏,都曾經零星出現過這個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