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隔著窗戶,慕白可以清晰的看到操場上正在檢測的同學老師們,一些身穿黑色製服的人穿插其中,是風神小隊。
慕白抱著蛋蛋觀望,操場中間有一個巨大的儀器,一個個學生在填完身份信息後走到儀器前,不一會,就能看到學生們或失落,或沮喪的神情。
這個儀器使用起來還要一滴本命獸的血,自家蛋蛋怕是不能了,大考加分指望不上,隻求在上大學之前蛋蛋可以破殼吧。
不求多麼厲害,算是圓他上輩子一直想養過寵物的夢也行。慕白苦中作樂的想到。
不過,看著外麵的天色,慕白眼眸一閃。
正午時分,天色該是大好,卻見日光微暗,天上的雲也漸漸聚攏。怕是要下雨。奇怪,這個世界的天氣浮動這麼大嗎?
“不,不對。”慕白感覺到了異樣。一些細小的黑色物質在空氣中緩慢形成,隨即向這天空中聚攏。越來越多,越來越黑。可操場中間的人們都像是沒看見一樣,隻有他自己看到了!
那片剛形成的黑色霧氣聚攏在一起,漸漸顯現出的形狀像一隻巨大的眼睛。
忽的,眼睛往慕白的方向一轉。“翁——”慕白心底一顫,渾身泛起雞皮疙瘩,一股陰冷的氣息傳遍全身。
這隻眼睛,活過來了!
慕白噗通一聲蹲跪在地,垂下身體,用側麵的牆壁擋住自己。必須告訴老師!他心中念頭一閃,接著半蹲著往樓下挪動。那個眼睛凝聚的越來越接近實體化,現在,他必須快點趕過去!
“站住!”沒等慕白挪動到樓梯口,一道男人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你是哪個班的學生!今天做檢測你不知道嗎!?你出來幹什麼!”慕白回頭,一個腦袋半禿,帶著眼鏡的中年男人站在他後麵。手指著他,嚴厲斥責著。是整個學校學生最討厭的高主任。
“老師!我要下去,有危險情況!這天上——”猛地,他卡殼了。天上。天上什麼呢?他們都看不到,自己說了,別人能信嗎?誰信?
見慕白抿嘴不說話了,高主任覺得自己想對了,這個吊車尾學生,肯定是想要逃學!
高主任用厭惡的眼神瞟了他一眼,大罵到“天上什麼!學習學不好,編個謊話都編不出來。看看你懷裏抱著什麼玩意,一個蛋?這輩子沒出息了就老老實實蹲在自己位子上,別出來丟人!”
高主任看著慕白這個清俊幹淨的少年,再想想自己,他一股名為嫉妒的情緒充斥他的心。索性把慕白狠狠貶低進土裏!
慕白一手抱著蛋蛋,一手垂在身旁握緊拳頭。他不想回懟這個仗著自己身份作威作福的人,沒有意義。
無形的恐慌壓迫著他的內心。天上那個眼睛,絕對是危險的存在,跑嗎?跑吧?可學校裏的學生老師們怎麼辦?可就連風神小隊都沒有察覺到巨眼,他就算是跑,跑的掉嗎?
“你——”見慕白不搭話,高主任更氣了,猛地上前就要抓上這個敢無視他的學生。“砰”一時間,血液混著腦漿碎骨濺在走廊四處。
慕白眼睜睜看著麵前這個凶惡的高主任腦袋炸裂開來,一些溫熱的血液滴落在他麵頰,一滴血珠落在他的睫毛上,又隨著他的眨眼從他眼睛劃落。
他愣愣的待在那裏一動不動,腦海中一片空白,他張張嘴,想要大叫,卻像是失聲一般,發不出聲音。
這是慕白第一次看見有人在他麵前死去,而動手的,除了天上那個巨眼,他想不到還有誰。
怎麼辦,怎麼辦......
操場
陳釗看著麵前的一群少男少女們搖頭,呼出口氣。“咋了陳哥,好好的,歎啥氣啊。”一寸頭男抬胳膊拍了拍他問到。
“艸了,這群學生,到現在一個S都沒出來。其他學校的S以上也不多,今年這窩苗子,看的老子著急。”陳釗罵道。
“害,這才測了沒一半,你急啥,不還有幾個學校沒去嗎?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寸頭男搖頭。
“嘿王釧你個臭小子,找打是不,敢說老子是太監。”陳釗一胳膊攥住王釧,鎖住他的喉,治的他高呼投降。
“你倆鬧啥鬧,丟不丟人?”一短發女子看著他倆大鬧連忙過來製止,隨即抬頭看看天,對著陳釗說到。
“老大,你看看這天,估計要下雨。下一輪檢測搬到室內操場吧?”
聽短發女子這麼說,陳釗也抬頭看了看天,隨即點頭,說到“行,這些學生苗子嬌氣,一會讓王釧和趙萬鄰把儀器搬室內。”
短發女子在王釧不滿的嘟囔中點頭走開。
不一會兒,這波學生檢測完畢,眾人列隊開始往教學樓走,王釧和趙萬鄰兩人搬起巨大的儀器趕在最後。
就在一切都這麼平靜之時,天,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