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墨影領命，退出書房。
墨雨問：“那殷文瑤如何處置？”
“去告訴馮家，別讓她死了。死對她來說太便宜了。”蕭淩琰神情淡漠，好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屬下領命。”
*
“這不是小姐給王爺縫製的護膝嗎？”香蘭收拾首飾的時候，在櫃子邊上看到一個錦盒，裏麵放著一對護膝。
“香蘭，往後該改口叫王妃了。”蘇合笑道。
香蘭掩著嘴說：“我一下沒適應過來，你多提醒提醒我。”
“拿來我看看。”殷月向香蘭伸出手。
“是，王妃。”香蘭笑著將錦盒抱了過來。
殷月拿出護膝，發現邊緣的線鬆開了，“拿針線過來。”
見半天沒人應她，正欲抬頭尋人，一雙臂膀從身後環住了她。
“在做什麼？”蕭淩琰貼在她耳旁低聲問。
殷月翻看著另一隻護膝，隨口問道：“這護膝都壞了，你還收起來做什麼？”
“這是你親手做的，自然得收起來，來年冬日，還要用它。”
殷月輕笑出聲，“來年再做一副對便是。”
蕭淩琰輕柔著殷月的指尖說，“有這一幅便夠，這手可不能再受傷了。”
“王爺待王妃可真好。”
兩個丫頭在看到蕭淩琰進來的瞬間，便退了出去。
“咱們王妃值得這樣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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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祥居。
老夫人悠悠轉醒。
睜開眼第一句話，就說：“完了......殷家，完了......”
殷修遠勸道：“母親放心，再怎麼樣殷月還是殷家的女兒，不會讓璟王對殷家動手的。”
老夫人，搖頭道：“之前瀾氏那些嫁妝，是我變賣殷家家產折的現銀。”
“如今，殷家就剩下這個宅子了。”
“您說什麼......”殷修遠急紅了眼，“您怎麼，這麼糊塗啊。”
老夫人哽咽道：“我原想著讓瑤兒嫁入王府，最後銀子都在瑤兒手裏，她答應成婚後，會將銀子都還回來。”
“誰知......”
“事已至此，母親還是先顧好身子。”殷修遠歎道，“好在彥兒是個爭氣的，殷家將來還有他撐著。”
老夫人眨了眨淚眼，“對，我們殷家，還有彥兒。”
“老夫人。”衛嬤嬤不忍地開口道：“昨日夜裏，大少爺帶著身邊幾個小廝，搬到將軍府去了。”
“你說什麼！”老夫人兩眼一閉，又暈了過去。
“來人！快去找大夫。”
福祥居又亂作一團。
殷修遠安頓好了老母親，便灰頭土臉的去了棲霞苑。
“相爺怎麼來了。”梅氏說：“妾身讓廚房燉了參湯正準備給老夫人送去呢。”
“我......”
“相爺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殷修遠實在覺得難以啟齒，但身為一家之主，他又不得不為府裏的銀錢考慮，思量再三，還是開口問道，“你的嫁妝裏，可還有多餘的錢銀？”
“相爺又要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