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蕭承潤焦急喊道。
“嗯。”蕭淩琰頷首應了一聲,便帶著殷月進入房中,“墨風如何了。”
“尚有一口氣,但是血還是止不住,如此下去恐怕......”府醫聲音顫抖的說道。
殷月進門便見床榻上躺著一個血人,見狀立刻上前道:“讓我看看。”
府醫聞言立刻讓開了位置,殷月的醫術他也略有耳聞。
“拿剪刀來。”殷月一邊檢查著墨風的要害處,一邊說道。
府醫很快便將剪刀遞給了殷月,隻見殷月毫不猶豫,動作麻利的將墨風身上的衣裳剪開。
眼下所有人關心的都是墨風的性命,沒人去在意殷月是女子,此時她隻是個醫者。
衣裳褪去,墨風身上的大大小小的傷口觸目驚心。
胸口和臂彎處還在不停地滲著血,覆在上麵的紗布幾乎染透了。
殷月將帶來的銀針攤在床榻邊,快速針落,兩處傷口的血,肉眼可見的止住了。
府醫心中巨震,這女子醫術竟比他想象的還要高出許多。
緊急止了血,殷月凝神為墨風把脈,片刻後倏然抬眸望向墨風的雙腿問道:“他下身可還有傷?”
府醫一愣,墨侍衛抬回來時,隻見上身出血不止,還沒顧得上雙腿。
見狀,殷月不再多問,當即拿起剪刀,尋著墨風左邊褲腿上的血跡直接剪開。
果然見到左小腿外側一道深深的刀傷。
慶幸此處軟組織較多,並未傷及大動脈,但因傷口太大,依然在滲著血。
“如何?”蕭淩琰問道。
“命好,遇上我死不了。”殷月一根根的開始將銀針取下。
“胸口的傷並未傷到心脈,但他右手臂彎處手筋幾乎全部斷裂。”殷月說著,手上動作不停。
清洗傷口的血水,一盆一盆的換出去。
“手筋斷了,他還如何持劍?”蕭承潤自責道,“墨風是為了護我才重傷至此。”
殷月這才注意到一旁的蕭承潤,看著眉眼倒是與蕭淩琰有幾分相像,應該便是瑄王蕭承潤。
“能治?”蕭淩琰問道。
殷月知道他是在問自己,遂望向他頷首肯定道:“能。”
“那便好。”蕭淩琰聞言,心中落定,沒有在過多打擾。
四大暗衛追隨蕭淩琰多年,年少起一路共同經曆血雨腥風,情誼自是深厚。
“我要一瓶烈酒,越烈越好。”殷月望向蕭淩琰道。
“去取烈酒!”蕭淩琰對殷月的信任,超出了他的預知。
殷月將她特製的消炎藥粉和生肌膏,用在墨風的周身清洗好的傷口上,再進行包紮,隻留臂彎處待縫合。
她的生肌膏有奇效,傷口未必需要縫合。
但墨風手筋幾乎斷的縮進皮肉,如若不縫合,很難快速愈合。
墨風是習武之人,右手對他很重要,不能有任何閃失。
很快烈酒便送了進來。
殷月將自製的羊腸線和縫合針,將其浸入酒中。
借著烈酒給自己的手也做了消毒,便開始給墨風縫合。
殷月前麵做的事,眾人還能理解。
但見到她拿著針要縫墨風的手時,蕭承潤忍不住開口道:“你做什麼?”
這女人是把墨風當一個破布娃娃縫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