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這麵紗下麵是什麼姿色,我看就是長的醜,不敢露臉。”
殷月並沒有聽到這些人的議論,很快便便帶著香蘭來到了府門前。
“你是哪家...姑娘?可有請柬?”門前迎客的管事,看著殷月丫鬟不似丫鬟樣,小姐又沒見得這麼寒酸的,差點沒組織出語言來。
難怪那二人跑的那樣快,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
“我沒有請柬。”
“沒有請柬不能進。”管事聽到殷月沒請柬當即收起了笑臉,合著這姑娘不是受邀來的,竟然有人敢企圖混進長公主府。
“我是惠仁堂的大夫,這是我的藥僮。”殷月指著香蘭道。
“今日府上來了諸多女眷,太醫多有不便,公主請我來此待命。”
“我怎麼不知道此事。”管事疑惑。
“公主辦事還需跟你交代?”殷月突然蹙眉厲聲道。
殷月氣勢全開,一時竟唬住了這管事,他不過是公主府前院的一個小管事,公主有事確實也不會跟他交代。
但他心中仍有疑慮,左右打量了一下殷月說道:“大夫怎麼不見你帶藥箱來。”
“公主府藥房都沒有嗎?”殷月從懷裏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給管事看了一眼。
“你在這稍後,我去請示一下管家。”
管事終是信了幾分,轉身進去時,殷月帶著香蘭悄聲跟在後麵混了進去,此時府門口人多,沒人去注意她們的身影。
香蘭忍不住對殷月豎起了拇指,她的胡扯功力,在香蘭心中又一次刷新了。
二人隨著各家小姐往內院走去,越往裏走,心中越是震撼。
長公主不愧是先帝最寵愛的女兒,就這公主府的華麗程度,堪比宮殿,怕是這大江南北的好東西都搬了不少進來。
進府門,影壁牆後便是一處假山流水,流水直通內湖,還是個活水池,穿過橋欄,繞側邊回廊拾階而上,曲徑通幽,跨過一道道院牆,一步一景。
此時殷月心中隻有四個字:壕無人性。
公主府花園中心有一個人工湖,湖上縱橫著橋欄直通湖心亭。
賓客以湖為中心,分東西兩側,男女分聚。
“你們聽說了嗎?璟王要班師回朝了。”
“那可是我們雲黎國的戰神。”
“璟王征戰三載,如今已是弱冠之年,說不定聖上很快便會為景王賜婚。”
宴會還沒開始,各家相熟的小姐,三三兩兩的聊著天,殷月和香蘭來到湖西側時,便聽到許多人在談論璟王。
“我無意間間聽到父兄議事,說這璟王殺人不眨眼,所過之處屍山血海,如此凶殘......哪家姑娘敢做他的王妃。”
“前日我還聽身邊的婢女回來說,外麵都在傳璟王麵相凶狠,長的是豹頭環眼,燕頷虎須,小孩兒見了都會嚇哭。”
“聽說...長公主此番是有意為璟王斟酌王妃人選。”
最近京中璟王的負麵傳聞不斷,各家都將女兒藏的嚴嚴實實的,生怕太出挑了被皇上惦記上。
璟王蕭淩琰年少出征,京中貴女基本上沒人見過他的真容。
殷月聽著這些言論,心中不免唏噓,帶著香蘭尋了一處人少的涼亭稍作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