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時光(1 / 2)

童年,總是那麼快樂,短暫,時間一晃,楊洋該上學了,我們那邊入學第一級是育紅班,類似於現在的幼兒園。

第一次帶我上學的是奶奶,拉著我的胳膊,拖拽著我,毫不管我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們學校離我家直線距離有300米,很近,中午課間休息一溜煙還能跑回來喝口水,可在上學時間除了放學,學校的大門是被禁閉的,也就是不能跑出去,到中午放學還要排隊回家吃飯,每個隊都有一個最遠距離負責人,直到他回家為止,路上排好隊,互相監督,要是路上打拐路,再去學校給老師打報告,可跑不了一頓挨罵。

我第一個老師,是我們村的,女生,個子挺高,留著一頭沙宣頭發,柳葉眉,魚眼睛,倒也顯得活潑,可愛,老師特別溫柔,也從來不嚇唬我們,給我們也很關愛,除了母愛之下,體會到的另一種愛。

還記得上學背的小書包,是布的,是奶奶踩著縫紉機連夜給我做出來的,斜挎在肩膀上的那種。背上我的小書包別提多開心了!

書包裏隻有兩本書,語文和數學,發的時候好好的,還讓我叔用不看的報紙給我包的書皮,用不了一個星期,書皮不見了,書本都變成黑乎乎的,卷的不像話,翻下一頁的時候都翻不動。

一支鉛筆,和橡皮。一個帶有葫蘆娃,奧特曼的圖案的文具盒是我遙不可及的夢想,家庭好一點同學都用五毛錢的橡皮,五毛錢的象皮那是又香又軟,擦出來的也幹淨,而我卻是用手硬搓,搓出來的那是又黑又難看,不忍直視,有時候寫錯了,搓了在寫,到最後都寫不成了,為啥呀,直接把本子給搓爛了,一個大窟窿。

後來問家裏要錢買了一毛錢的象皮,好歹也算有個象皮,並且還是拿著小刀在中間切開,用完一半再用另一個,而往往一塊橡皮,用不到一段時間都不知道丟哪裏去了。更高級的班級裏有自動的削鉛筆機器,在我看來那是最高級的,我的每次都是回去拿剪刀削。他那種自動的削出來的鉛筆特別漂亮,筆芯也尖,感覺寫出來的字也好看,而我的寫出來是又黑又粗,難看死了。

我特別喜歡我的爺爺,我的爺爺在我記事的時候,就已經是偏癱了,一個胳膊不會動,一個腿一瘸一拐,好歹生活還能自理!

爺爺在我的印象中,脾氣很怪,身材高大,也許那時候我太小。

每當爸爸教育我時,習慣抱著爺爺大腿,所以顯得高大!而每次夜夜都會護我,爺爺拄著拐棍,在我看來家裏誰都怕,那個拐棍就像爺爺的貼身武器一樣,他的那個拐棍聽奶奶給我講呀前後敲壞了三台黑白電視機,後來索性電視機就再沒有出現過,改聽裝電池的收音機。

爺爺脾氣那麼怪的原因,其實多半是心理問題,他們那個年代的人,可以說是饑一頓飽一頓過來的,突然得了高血壓,沒有以前的自由,和奮鬥的氣神,難免沒地方發泄。是自己給自己著急的。

我在醫院生病期間需要輸血,當時化驗了我爺爺的血,當時說爺爺血液有點稠,那個年代的人多半對自己身體不在乎,不在乎的原因就是,沒有健康的意識,和經濟條件不允許,多半認為自己能吃能喝,就是健康的,再加上那時候的醫療水平也是有限,在疾病到來時候,沒有最佳治療方法,一觸即發,一發不可收拾,落下的病根,說直接一點還是因為窮呀!不舍的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