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發現我還是倒在了原來的位置，我什麼時候睡著了？
天已經放晴，因為昨夜下過一場大雨，空氣中彌漫著的是不單是桃花的香氣，而是花跟泥土混合的味道。
可今天不似昨日，我開心不起來。我委屈地癟了癟嘴，師父真的好狠的心，我跪在雨裏一夜，她也沒管我。
但是我居然淋了一夜雨也沒事，喉嚨也不疼了，頭也不昏了。
難道結界內的雨，有奇效？
抬頭望了望天，餘光卻又看到了桃屋。
我還去打擾師父嗎？
“算了，沒有成績的話，有什麼資格打擾她老人家。”我垂下頭，嘀咕道。
“說得好。”
師父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若是你五天之內把這些書籍都過一遍，並通過我的考核，我可以對昨日的事既往不咎。”
話音剛落，就發現門口出現了一個用布包著的很大一個包裹，足足有門那麼高，堆得宛若一座小山。
我不敢相信我要是把這些書在五天之內看完，我得是一個多麼“活潑可愛”的小女生。
我步子緩慢地一點一點挪過去，生無可戀地往小山裏扒拉，內有各式各樣的書，醫書，煉藥製藥，武功秘籍，暗器製作，棋譜，琴譜……
“師父，我也不是過目不忘的人啊嗚嗚嗚。”
“而且，武功秘籍我可以理解，但是醫書和這製藥，我們不是可以用術法療愈嗎，為什麼還要我看醫書，學會煉藥製藥。”
“往後你行至人間，作為醫者，你就使用你的妖法治病救人嗎？”
我搖了搖頭，師父說的有道理。
“可你不是說我們要治病救人嗎，為什麼還要學暗器製作。”
“那為什麼還要看琴棋書畫這些書籍。”
“均衡發展。”
“？”
“屆時大家都知道你是我夜瀾的徒弟時，問你可有才藝，你怎麼辦？”
“難道你說你隻會醫術嗎？”
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不可以嗎？”
屋內夜瀾翻了一個不屬於美女該翻了的白眼，開口道：
“可能你還是想讓我把昨日的事拿來究一究。”
“別別別，我學。”這是我跪一夜求來的機會，我不要。
“醫類跟武功秘籍你必須全部習完，到時我會來考核你。琴棋書畫不做嚴格要求，會些皮毛即可。”
“哦，好吧。”
“還有，你先把變換之術學會，自己造座屋子，省得又見你睡我屋門口。”
“好。”我觀察四周，看哪處適合建房子，要不就橫著吧，跟師父排排坐。
“這沒有空地了，桃林東邊還有一處，你去那，休要打擾我清居。”
“可是師父，你在西邊啊！我要住跟你隔這麼遠嗎？”
“那你住結界外如何？”
“好的，師父，我這就去東邊。”我倉皇地提起這座書山，駑箭離弦似的逃離此處，往東邊奔去。
夜瀾看著空中那個小小的點跟大大的球，還有那忽上忽下的行動軌跡，勾起了嘴角。
————
忽上忽下？是這麼解釋的：
“好累啊……好重……”身體下降，看著手上提的這個大包，頹廢不起。
“喝啊！！（用力的聲音）我可以！”往上飛，加速。
“我不行了。”下降。
起飛。
下降。
“哎呀！”
書的布散落開來，書地上掉了。
“師父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