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張一凡一個鯉魚打挺翻身下床,隨意洗漱了兩下,便開始燒火、做飯,這種日子持續整整十五年。他是一個孤兒,五歲的時候因為偷了王大媽包子鋪的一籠包子,被兩條大黑狗追著掉進了河裏,幸虧那個老頭路過把他撈了起來,不然他已經下去和素未謀麵的父母作伴了。”今天吃完飯一定要把他最鍾愛的胡子給他燒了,讓他每次都踢我屁股。”張一凡恨恨的想道。當時張一凡剛剛把水吐完,老頭就說他骨骼精奇,練武奇才,萬中無一,上天安排相遇即是緣分,問他願不願意跟著他學本事,他當時才五歲,哪裏知道社會險惡,就答應了老頭,結果現在天天不是燒水做飯,就是挨老頭踢屁股,現在想來,老頭就跟個大忽悠一樣,純粹是缺個洗衣做飯端茶遞水的苦力!想著想著手裏不由的加了幾分力道,“哢擦”,手裏的木頭斷成了兩截,張一凡似是驚醒,把斷成兩截的木頭撿起來扔進了灶裏。
“砰砰砰\"。“老頭,起來吃飯了,今天我肯定不會再被你踢屁股了,快起床!”見屋裏沒有動靜,就加大了幾分力道,“嘭嘭嘭”,“老頭,別裝死了,趕緊起來!”還是沒有動靜,張一凡心裏嘀咕著,沒道理啊,平時有出去都會打招呼的啊,今天怎麼回事兒。“不說話我就進來了。”
張一凡推開房門,幹淨整潔的屋子裏並沒有少什麼東西,隻是老頭平時寶貝的不得了的那柄寶劍不見了,繞過屏風,桌上放著老頭經常拿在手裏把玩的小石頭,下麵壓著200塊錢和一封信,信中寫道:“時日無多,去看看世界的真相,你自己看著辦吧。。。”
“我K!不辭而別?”張一凡氣的牙癢癢,還去看看世界的真相,說的這麼玄乎,別讓我逮住你,不然。。。好像還暫時打不過他誒,哎,張一凡歎了口氣,內心自我安慰道,拳怕少壯,再等幾年他老了,非得把他揍成熊貓眼!張一凡嘴角露出邪惡的微笑,仿佛已經看見老頭胡子被燒時氣急敗壞的樣子了。
張一凡吃過早飯,打了一套不知名的拳法,練了會兒木劍,雖已寒暑不侵,但微微秋風掃過也有了一絲涼意,盯著老頭的房間,呆呆的坐了半晌。
打掃完廚房,張一凡又把整個院子裏裏外外打掃了一遍,埋怨過後將屋裏值錢的寶貝全部裝在了一個箱子裏,扛到院子裏那棵梧桐樹下,拿出鐵鍬,挖了個坑,把它埋了,並在梧桐樹上刻下了“天海市”,“希望到時候老頭回來能看見吧。”張一凡喃喃自語道。
第二天,張一凡四點就起床了,準備去村裏的集市打聽打聽老頭的去向,他還是不相信老頭會不告而別,然而如他預料那般,老頭的離開誰也不知道,倒是聽到賣菜的李大叔說,好像那頭老虎又在村子周邊出沒了,前幾天去縣城的鐵柱說他回來的時候在隔壁村李家溝溝口的時候看見樹林裏有響動,他停車查看,差點沒跟老虎打個照麵,幸好離車不遠,嚇得他屁滾尿流的爬上車,一腳油門悶回了家,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張一凡心裏琢磨著,上次揍它還揍的不夠狠?還敢回來!
張一凡回到住處,便有村委會的人上來告知周圍有老虎出沒,這幾天沒啥事兒盡量不要外出,等縣城的安排人手來捉,危險解除後會通知大家的。現在村子裏大家都談虎色變,但是還是基本保持正常的活動,畢竟老虎也不會衝到村子裏,何況上次還在這裏挨過毒打,更不怎麼敢靠近人多的地方了。張一凡思前想後決定臨走之前把老虎趕的遠遠的,畢竟被捉住可能迎接它的就是動物園了,這著實不是什麼好的結果,敲定主意,天黑出發。
“颯颯颯。。。”有動靜,張一凡在樹上腳都要蹲麻了,要不是白天村委會來通知過,還以為鐵柱他酒喝多了吹牛呢。老虎小心翼翼的往山裏走,嘴裏還叼著一隻小羊,似乎察覺到了有人在後麵跟著,時不時停下觀察周圍。微風吹過,樹葉的婆娑聲似乎打消了老虎的顧慮,加快了腳步,正當張一凡打算跟上的時候,老虎突然一個轉身,撲向了張一凡藏身之處,如果是普通人估擊已經雙腳發軟,那如刀般鋒利的爪子即將勾到張一凡的時候,一柄木劍卻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老虎額頭,“啪”,老虎被拍的眼冒金星,晃了晃腦袋,定睛一看,是他!如果老虎能說話肯定會破口大罵“他娘的,怎麼又是你,跟個掃把星一樣,甩都甩不掉,這都離你地盤多遠了,還要來捶我!”老虎自知不敵,拔腿就跑,羊都不要了。就這樣一虎一人,追逐了大概四五十裏地,進了深山,便沒再追逐,“就到這裏吧,以後不要再出來了。”張一凡輕聲道。
回家的路上,張一凡一直想不通老虎怎麼發現他的,不應該啊,難道退步了?上次都沒發現,這次感知咋這麼靈敏,想不通想不通。或許是這隻老虎天賦異稟吧。
次日,張一凡背著書包,穿著已經泛白的牛仔褲,離開了這個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開始了他的打工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