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校長正叫得起勁,台下的學生早已經不耐煩了,大家都希望校長能早點說解散。那句解散不止意味著能夠回家,也意味著這半個月的軍訓就此畫上了句號。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校長終於結束了演講,說出了那句久違的“解散”,或許是因為演講台已經從樹陰下走到了太陽下的原因吧。校長一說完,周圍就是各種各樣的吐槽聲。

“終於結束了。”

“再不結束我都想死了。”

“……”

然後,大家都是一窩蜂的往外跑,可是路就那麼寬,根本就是人擠人。可憐的陳述,本想著直接回家的,結果被迫跟著人群走,離校門是越來越遠。在人群中,陳述碰到了初中同學羅丹,雖然兩人從小就認識,但初中時雖在同一個學校卻不在同一個班,彼此的關係也就淡了,即使現在被分到了一個班,兩人也還沒說過話。陳述想了想,問她要不要一起走。陳述也沒想著她會答應,隻當是客套一下罷了。但是羅丹卻很爽快的答應了,“行,你等我回宿舍換個衣服”。陳述猶豫了一下,“我在校門口等你吧。”

之後,陳述獨自在校門口等她。期間還有不少人問他為什麼不走,陳述說等人,再有追問的,陳述都是一句你又不認識打發了。眼看校門口的人越來越少,卻遲遲不見羅丹的身影,陳述心想這換個衣服要那麼久嗎,未免太拖拉了吧。陳述本不想再等了,但又覺得失信於人,隻能繼續等下去。好在不一會,羅丹就來了。

陳述見羅丹終於現身,本想說她這人拖拉的,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羅丹似乎看出了陳述的不耐煩,開口解釋道:“不好意思,我洗衣服去了,室友說衣服放著不洗會臭的。”陳述無奈,“行了,快走吧。”

兩人一路上也沒說不上幾句話,空氣中仿佛充滿了尷尬,好在很快就到了公交車站。上車之後,羅丹似乎遇到熟人,直接就拋棄了陳述。陳述在遠處看了那人一眼覺得有些眼熟,似乎在班上見到過,看她們的樣子,估計早就認識了,是初中同學嗎,陳述似乎並沒見過。陳述懶得湊上去了,免得尷尬,便獨自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陳述下車後,回頭發現隻有羅丹一個人下來了,而她似乎還沒到站,還朝著這邊揮手。等車開走,他們才離開車站。陳述忍不住好奇,“剛剛那個是誰啊?我看她挺眼熟的。”

羅丹很是詫異,“鄭斕,你不認識她?初中一個學校的啊。”

“又不同班,不認識不是很正常嗎,”陳述反駁。

“也是,畢竟咱倆初中也沒啥交集,”羅丹繼續說道。

聽到羅丹這麼說,陳述心裏那叫一個無語,“意思是我們白認識這麼多年了。”

聽了陳述的回答,羅丹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別這麼說啊,顯得我很絕情似的。”

“那你說沒交集”。

“我說的是初中好吧,初中我們又不在一個班,沒交集不是正常嗎。”

“道理都讓你說了,我還能說啥,”陳述調侃道。

回到家後,陳述直接開躺,一直躺到第二天早上。起床都還是被老媽叫起來的,不然非遲到不可。

話說這鬼天氣真是變的快啊,昨天還在出大太陽呢,今天就下雨了。可是等陳述到了學校,它又出太陽了,而且沒一會就變很熱。教室裏的風扇扇出來的風都成了熱風,搞的大家都像蔫了的白菜一樣,一個個生無可戀的樣子。陳述實在是熱的受不了了,隻好去廁所外麵的洗手池,用涼水洗了洗臉,這樣好歹能涼快一會。

洗完便往教室走,走到教室門口的時候,陳述注意到教室的角落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女生,看著眼生,之前似乎並沒有見過,畢竟軍訓了這麼多天,班上的同學多少眼熟。陳述站在門口打量著對方,陽光灑在她的臉上,再加上時不時的有風吹動她的頭發,再者,我們都因為軍訓曬黑了不少,而她似乎並沒有,這顯得她與周圍的人格格不入。可能是因為陳述注視久了,對方似乎感覺到什麼,原本在和別人聊天的她朝著陳述所在的方向看了過,兩人對視了一會,陳述反應過來後,慌忙收起視線朝著自己的座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