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得內容本也就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聽到黑衣人自稱:本...是本王還是本皇子?花不棄也懶得琢磨,左不過是皇室中人,暗暗思索了片刻後,也起了捉弄對方的心思。
“你發誓你說的許我婚姻自主不是誆騙我,我就告訴你信得內容,至於是不是你想要的我可不敢保證,我唯一能保證的是信得內容的真實性。”
黑衣人也留了個心眼,給了一塊刻有趙字的令牌,隻能證明這塊令牌是皇室的男子所有,不能具體查出令牌的主人,可惜花不棄當時並不知曉,否則事情也不會發展成這樣讓人難以接受。
雙方約定好後,隻見花不棄嬌嫩的嘴唇輕啟:“信得內容就是我爹爹和我哥祝我十二歲生辰快樂”,說完花不棄趕緊往後退了幾步,還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說和信一起回來的還有這塊玉墜做禮物,說完捂著肚子哈哈的笑起來,若不是擔心引來丫鬟家丁,她笑的還要再放肆些。
黑衣人麵色陰沉的幾乎快滴出水來,咬牙切齒的說道:“不可能,你騙我”,花不棄擦了擦笑出淚的眼角,伸出手指天發誓:“我花不棄對...對天起誓,剛才所言若有半分虛假,那就讓我大哥花自青這輩子討不到老婆孤獨終老”。
黑衣人:“......我肯定沒睡好,出現了幻覺”。
外麵突然有動靜,朝著房間走來,黑衣人見狀一把扯下了花不棄脖子上的吊墜,說道:“我說話算數,你且等著”,然後從窗戶翻身躍出。
黑衣人剛走,門就被扣響了,“囡囡,你醒了嗎?”
花不棄繞過暈倒在床榻邊的冬梅,把門打開一道縫,問道:“祖父,怎麼這麼晚還沒睡?”
花老將軍道:“侍衛說你這邊有動靜,我來瞧瞧放心些”。
花不棄把門打開讓祖父進了屋子,指了指地上的冬梅,然後坐到一旁晃悠著兩條小短腿道:“來的是皇家的人”。
老將軍疑惑的看了眼花不棄,隨即皺眉暗暗思索著,宮裏誰能悄無聲息的潛入花家,花不棄伸出手把那塊刻有趙字的令牌遞給了祖父。
“大皇子”...不會是大皇子,劉慧嬪原本是皇後身邊的掌燈宮女,頗有幾分姿色,母家都是普通人家,慧嬪有幾分小聰明,眼界也就在與嬪妃爭寵的事情上,沒有能力做到插手肱骨大臣的家事。
如不是皇後體弱,需要孩子鞏固地位,也輪不到慧嬪承寵,即便生育了大皇子,得了個慧的封號,到嬪位也就頂天了,除非...
“二皇子”...應該也不是,雖說陳淑妃娘娘與薛貴妃是表姐妹,從薛貴妃有了五皇子後,兩人也是麵和心不和,兩位貴人是母家一位是首輔薛承業,一位探花出身的翰林大學士陳國義,薛承業一母同胞的妹妹薛燦嫁給了陳國義,是薛貴妃嫡親的姑丈。
三皇子早逝,德妃膝下隻有大公主一女了,除非是必要,一般的宴會場合都不會露麵,母家也是分外低調,是實實在在的護皇黨。
“四皇子”此子倒非池中之物,能屈能伸,心性沉穩是個做大事的人,隻是生性多疑太過涼薄,也早早的在宮外培養了自己的勢力,若是他,這件事到說得過去...
五皇子,相比四皇子的手段略顯的稚嫩,畢竟是皇帝老來得子,母妃又是寵冠後宮的薛貴妃,自然有些跋扈,即便薛貴妃如此聰慧,奈何孩子沒繼承到。
花老將軍思及至此,看向花不棄問道:“囡囡,你怎麼知道是宮裏的人?”“祖父,我隻是小,我不是傻,那令牌上刻有四爪不是王爺就是皇子”說完還翻了翻白眼。
“哈哈哈哈,是祖父太大驚小怪了,那依囡囡看,是宮裏的哪位?”“祖父,我可沒說是宮裏的,難道沒有可能是宮外的嗎?”一句話讓花老將軍愣了一下,是了,宮外可還有幾個王爺呢。
前世祖父也說過這樣的話,花不棄也想當然的以為是四皇子,若非看見雋王掛在脖子上的吊墜,恐怕這世她依然會認為是四皇子。
“祖父,這原本也不是什麼大事,可以交給我嗎,那個黑衣人可是許了我婚姻自主呢,我得找出來他”。
聽到婚姻自主這幾個字,花老將軍不淡定了,雖說皇上與他有些兄弟情意,但是放在江山社稷這點子情意就不夠看了,如此他也希望孫女能嫁給一個有責任擔當的好男兒,隻是這身份不易太高了。
“此事不宜聲張,你有事找花伯”,花伯是將軍府的管家,以前跟在祖父身邊的副將,老了就幹脆在花家當起了管家,說是管家,花家上下可沒人真敢讓他做些什麼。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花不棄都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冬梅端著水盆推門進來說:“小姐起床洗漱嗎?剛才宮裏送了帖子,三日後宮裏舉辦百花宴,您要去嗎?”
是啊,這次的百花宴對她來說意義重大,也是在這次的宴席上,她與趙玨有了更深的羈絆。
暗暗下定決心的花不棄吩咐到:“冬梅,春桃伺候洗漱,你去把飯菜端來,夏荷你幫我挑一套出門穿的衣裙,秋菊,你去匣子裏找找我去年給你的令牌,找到拿給我”。
四個大丫鬟們命領命,各自忙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