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正,你這個畜牲居然還有臉回來。”
蘇城江府,下人們頂著炎炎烈日,正從門外馬車上卸下一件件沉重的貨物。
今日正是皇室柳家來此下聘的日子。
整個府上忙忙碌碌的,而在正殿中央江正站的筆直,聽著三叔江實的喝罵,他心中盡是五味雜陳。
“家裏都亂成一鍋粥了,你可倒好,在外麵躲了三個月的清閑,所有擔子都扛到你大姐的身上,你還算是個爺們?”
江正身子單薄,一襲白衣也已髒亂不堪,一張俊臉似乎也許久沒有整理過,唯獨那雙杏眼還是十分的堅毅。
他看向正坐之上那個身材曼妙的紫衣女人,眼中盡是屈辱和不甘,這三個月來江正為了這個家從未有過一刻懈怠,為的就是找到辦法救出被皇帝軟禁的父親江峰。
若不是今日路過家門看見慶王府柳家運送聘禮的馬車,他哪會一氣之下衝進家門。
“行了老三,你跟個孩子較什麼勁,眼下想想怎麼能把大哥救出來,這才是重中之重。”
二叔江嵐拖著病殃殃的身體,起身打斷了江實的話,接著麵色和善的看向江正,歎了口氣。
“哎!能回來就好。”
江正麵露愧色,他兩世為人,來自地球的他上一世並沒有家人。
如今有了親人他自是格外珍惜,二叔三叔都是看著自己長大的,對自己也是百般疼愛,他知道三叔的脾氣,所以方才的話他也並未放在心上。
“二叔三叔!”
江正向二人拱手行禮,江嵐點點頭,江實卻是重重的哼了一聲坐回椅子上。
接著他轉頭繼續看向正坐之上的女子,女子正坐,玉手端起茶盞輕歎,一雙無時不透露著霸者之氣的雙眼,與江正對視時也是淩厲至極。
“下去休息吧!”
她玉手輕揮了下,睫毛低垂,二十出頭的年紀,眼神卻似經曆了滄桑。
“江語!”
江正厲聲大喝,女子微微一愣,卻又再次神情自若的飲了口茶。
“我知道從小你就看不上我,可再怎麼樣我是你親弟弟,你就非要看得我如喪家犬般入贅了柳家才滿意麼?”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無不歎息搖頭,因為能攀附上皇室柳家,這對於救出家主江峰的確是一大助力。
不過事情好像並非江正想的那樣,江實是個急性子他剛要說,卻是被江語揮手給打斷了。
江正並未發覺,接著道。
“況且我已經想到辦法救父親了,隻要贏了帝宴大賽,父親自然就能回來了。”
“哼,真是荒謬。”
聞言,江語不屑放下茶盞,抬頭看向江正時,冰冷的氣息頓時令其毛骨悚然。
“贏帝宴大賽,你憑什麼?憑一張嘴麼?你不過是個丹田被毀的廢人,連個武者都不是,拿什麼去贏?”
江語拍案而起,絲毫不給江正說話的機會。
“父親被誣告密謀造反,是誅九族的大罪,不是柳家,你以為自己還能站在這裏大言不慚的說著風涼話麼。”
不說這些還好,一說到這,江正的恨就宛如滾滾洪水一般不斷衝擊著他的情緒。
“我的丹田,哼!你還好意思提這件事?江語,你該不會忘了廢我丹田的人就是你吧。”
他恨的銀牙緊咬,從小他資質過人,本以為長大會像四叔江劍一樣,得一身絕世武功成為人人敬仰的大宗師。
可在十歲那年他不幸被雷劈中了,高燒醒來後就被江語一掌撕裂了丹田,以至於如今他都無法運氣,隻要一用力過猛,丹田壁就會裂開。
在他的認知裏,就是這個女人毀了自己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