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背還插著兩根箭矢,正在拔箭處理傷勢,而其身旁竟然也有一個嬰兒,此刻正在熟睡,睡十分安詳。
“兄弟,不厚道啊,這麼大個玩意,直接扔給我!”陳羽抱著孩童走了過來道。這孩子怕是哭累了,又睡了過去。
“事出權宜,多有得罪!”男子看了看陳羽手中還在睡覺的孩子露出一抹微笑,滿是歉意道。
“這孩子是王家嫡係?”
“不是,這是我的孩子,這才是王家的嫡係子!再下周蘇,還未請教道長名諱。”男子忍痛將背後的箭矢拔出後一邊包紮傷口一邊道。
“陳晚風,話說這你孩子?你孩子就這麼扔給我了?不是,你知不知道這小屁孩剛才差點就死了!”陳羽表示無法理解,哪有這樣把自己孩子扔給陌生人的!
“王老將軍對我有大恩,值得如此,況且,我兒子死了,我可以再生,若是小公子死了,王家就真的絕後了。”
“擱這狸貓換太子呢,算了算了,反正孩子給你,我先溜了,這事我可...”陳羽說著就想告辭,這地方水太深,把握不住,還是先走為妙。隻是說到一半便不再開口。
而周蘇也同樣忍住疼痛,不再說話,靜靜的傾聽著上麵的動靜,從嘈雜的聲音之中可以聽出有人正在搜查這間酒肆。
二人對視一眼,開始靜靜的等待著,現在其他都不怕,就怕這還在繈褓之中的兩個小家夥突然哭起來,那可就完了。
一陣嘈雜後,上方歸於平靜,至於騎兵走沒走就不知道了,隻能等著店家給個通知。
“店家會不會出賣你!”陳羽小聲問道。
“不會,我與那店家相識十幾年了,曾經一起闖蕩江湖,這點把握還是有的,否則我不會來此。”
“店家也是混江湖的?”
“從前是,一年前金盆洗手了,現在在這盤了個酒肆過日子。這次是我打擾了他。”周蘇麵露慚愧,將多年好友拖入這種旋渦之中,實在說不過去。
“跟我說說,王家犯了啥事,被滿門抄斬!”陳羽湊到周蘇身邊問道,反正現在也出不去,不如聊聊天,打聽打聽消息。
“你不知道?”
“我應該知道嗎?”
“鎮守函穀關的王老將軍總該知道吧?”
“我能說不知道嗎?”陳羽小聲道。
“你是不是秦人,王老將軍都不知道!”周蘇滿臉不可思議。
“我魏人啊!”
“魏人,那沒事了,不對啊,當年就是王老將軍帶兵,額,算了,陳年往事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王家沒犯什麼事,隻是將才出的多了,而秦皇老了!”周蘇自知失言,換個話題道。
“啥意思?”
“王二代,王三代,皆是將才,再加上王老將軍,三代子孫,掌握了大秦四分之一的兵馬、
而且軍部半數以上都是王老將軍的門生,你說秦皇能放心嗎?現在還活著能壓得住,要是秦皇死了,新皇登基,還能壓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