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姑姑神色淡淡,她掃視了一眼錢莘莘,漫不經心開口,“可見了秋大人?”

錢莘莘一愣,抬頭又看了勤姑姑身後的兩人,似乎想到了什麼。

正要開口,卻被一道聲音搶了先。

“勤姑姑,這就是秋大人買下的奴人?模樣生的可真好,怪不得能塞到公子的院裏。”

“奴婢瞧著,似乎跟秋大人交情不淺呢,不然怎麼也不會越過姑姑,跟秋大人談事務之事呢?”

“難道是對勤姑姑安排有所不滿?”

穿著青衣的丫鬟,語氣帶著嘲意,看著錢莘莘那張嬌豔動人的臉,心下愈發不甘。

憑什麼這女人,能夠進得淞亭院當值的先例?

公子病發越發頻繁了,就算公子不喜人近身,以身體為重,需要人細心照料。原以為秋大人,會從莊子不多侍女中會挑選她或喬霜,侍奉公子身邊。

畢竟她們入莊以來,除了她跟喬霜外就沒有過婢女,裏外大多數是男子,男子不如女子細致入微。她們私下也受公子聽令在外辦事,以為她們在公子那不一樣的。

公子身邊可從未有過母蚊子,現在卻突然冒出一個,還是個妖豔賤貨的。

她還有機會侍奉在公子身邊嗎?

她原本想會一會那個女人,沒成想竟然意外聽到,那女人跟秋大人之間的談話,讓她氣憤不已。

這女人可真大膽,能呆在公子身邊是她的榮幸,一個低賤的奴人憑什麼,敢跟秋大人提換職一事。

想到這,眼中快速閃過一道怒意。

哦豁,原來是打小報告。

看來她跟秋大人說的話,被人給偷聽了去,辛好不是什麼大事。

隻是那姑娘,她記憶中似乎沒見過那兩人,也沒得罪過誰,這惡意從何而來?

竟然還給她穿小鞋。

至於有交情,還不淺的,她可不會認,真是什麼鳥屎往她身上叩。

“這位姑娘,我跟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汙蔑我。我跟秋大人清清白白,隻是碰巧遇見,行禮問好,做好奴婢該有的禮數,說不上有交談,何來交情?

錢莘莘說得一臉無辜。

“我都親眼看到,你們湊那麼近,還能有假?要是錢姑娘知禮數,男女大防,不是應該保持距離嗎?

知兆氣呼呼的開口,直麵想要逼問出什麼。

錢莘莘臉上平靜,不緊不慢道,“空口無憑無據,看到未必是真的。難道我跟哪個男子走近些,就是有交情了?未免也小題大做了。”

我從淞亭院出來,剛好撞見秋大人來找公子,見我端著藥碗,便關心詢問公子的身體狀況。

因為公子的病事不容多說,便才走近些吩咐我照料公子的一些細小的事。

還有姑娘一口咬定我跟秋大人有什麼,若是假的,我一個奴婢倒不計較,要是傳到秋大人耳中……

勤姑姑突然出聲,“好了,都給我住嘴。”

“公子一向喜靜,若是打擾到公子清靜,該當何罪。

“這事我自會兒有定奪,你們隻要都給我老老實實的,別再生出什麼事端,要是被我發現,別想有好果子吃。”

最後目光落到錢莘莘身上,沉聲道,“錢莘莘,入了榕莊就該知道誰才是主子,看來你規矩還是沒學好,念你是初犯,從輕發落,罰扣你一個月的月錢,把各大院子打掃一遍,長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