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黃二牛心道我已經給你臉了,本來看向飯桌的眼神轉移到了沈騰和的身上,意味不明的說:“嫩.、嫩家女鵝找到了?”沈老漢立馬警覺,一口粗獷的公雞嗓喝道:“你想要做什麼?”
黃二牛搖了搖頭、他嘖了嘖嘴,說:“不自、自道、你這女鵝,長、長大後是個什麼滋味呢?”臉上已經露出貪婪猥瑣的笑容。
沈騰和雖然是個粗人,但哪聽不懂這意思,他氣憤的怒吼一聲,一棍子便要往男人頭上砸。黃二牛頓時害怕的用手臂抬手阻擋,整個人往後退了幾步,連結巴都好些了:“別別別!”
棍子砸落在地上,木屑隨之被打的四處飛,沈騰和終究沒有下狠手,他氣勢洶洶的看著離他幾步遠的男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滾!”沈騰和怒嗬了一聲,便轉身離開。
黃二牛連忙哈頭點腰的連忙應下,眼底卻藏著一層狠毒。
“去、去嫩耐的!”
趁著沈老漢一轉身,他一個助跑,身子猛地一躍,一個飛蹬踢向了沈老漢的後背,然後重重地踩到了沈老漢的背上
沈老漢本身就一瘸一拐,這一踢直接把他胸腔震了一個度,整個人不受控製的往前倒去。他看到自己的小女兒正一臉震驚的看著自己這個方向,不顧胸腔裏的悶痛,沈騰和艱難的說著:“快..”快跑!
“咚!”不等他說,又是一腳踹了下來,直直的踩在了沈老漢的後背上,“老、老東係,跟俺、裝什麼呢?”
“跟、俺、俺狂?俺叫你跟俺狂!”
“曹.、曹你耐的!”
說著黃二牛抬起又是一腳,反反複複的如冰雹一般砸在沈老漢身上。
“嫩..嫩的女兒,老..老子..咋滴..就不能娶了,老子….有的是人!”
他的腳像鐵釘一樣硬,他的拳頭又快又重,打在身上如同刀割一樣疼痛難忍,伴隨著一陣又一陣謾罵聲。
聽見父親的慘叫,母親連忙想要上去阻止,但她根本看不清東西,被地上的木棍直直的絆倒在了地上。
母親疼的哎喲的直叫,“爹!娘!”沈思郭並不理解為什麼姐姐嫁人了,還有人要娶做媳婦。
她內心感到不安痛苦,幼童身體的影響讓她急得想哭,沈思郭強忍著情緒與生理的淚水立馬把娘扶了起來。
黃二牛腳下一個用力把沈老漢給踩暈了過去,看著木桌旁的母女二人,他嘿嘿的笑著走了過來,如同惡魔的爪牙一般,就要將母女倆抓住窒息。
沈母雖看不見,但聽力了得,她聽著來人的動靜,一把護著沈思郭,默默的挺出身子,暗暗將小女兒護在了後麵。
“娘…”沈思郭沙啞的喊了一聲,沈母卻隻是輕輕的噓了一聲,輕輕地說:“好孩子…等會你趕緊跑。”
沈思郭還沒意識到什麼,就看見黃二牛已經走距離不到母親三尺距離,沈母大喝一聲,便朝著黃二牛的地方撲過去。一把抱住了幹瘦男人的腿。
“曹.!”黃二牛一腳甩過去,奈何腳上的婦人就像一個狗皮膏藥,怎麼也甩不開,他氣急敗壞的捏緊了拳頭,指間發出骨頭哢擦哢擦的動聲,然後他甩了甩拳頭,往後蓄了一下力,隨即快狠地往著婦人的頭頂處狠狠的砸落了下去。
“滾開!滾…滾開!”
在男人一拳又一拳的砸下的時候,母親青腫的臉上沒有絲毫扭曲的表情,她隻是微微張了張嘴,胸腔上下起伏著發出震鳴,口型上從寬變到窄,沈思郭看清了,是跑,———跑,快跑!
跑!快跑!
跑啊!!!!
沈思郭在如何心理年齡也不過是個高中生,怎麼受的了這種場麵,她本想上前,但是根本做不到,她的腿已經軟的走不動路,渾身禁不住顫抖,隻有手還有力氣,支撐著整個人趴在地上往後退去,後麵她不敢回頭,她隻聽得見母親頭被砸的撕裂聲和黃二牛的謾罵。
巨大的恐懼與無力籠罩牽扯著她的情緒,隻要她晚爬了一步,後麵的魔鬼仿佛要將她一步一步撕碎,再拉扯出來,讓她難跑一步。
跑啊!!!
沈母上下張合,渾身已經癱軟成一塊泥,唯有抓著黃二牛的手依舊死死不放。沈思郭爬到了茅屋門口,渾身都在發顫,她躲在了床底下,隻留一雙眼睛看向外麵。
此刻她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廢物,懦弱無能,膽小無力,什麼也做不到。每當母親痛苦喊叫,都硬生生的貫穿了沈思郭的心,她蜷縮在床下,心裏祈求著不要被發現,又痛恨自己苟且求生的舉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