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森林的沙沙聲漸漸平息的時候,樹下盤膝而坐的曹牧緩緩睜開眼長長吐出一口濁氣,而後渾身一震,四野的狂風似乎瞬間停滯了片刻,可是卻短暫地難以察覺。

張啟點開曹牧的個人麵板,開始一行行查看,

武道境界:煉體(距離下一境界仍任重而道遠)

仙道境界:煉氣(下丹田破碎,需修複,目前氣海存儲於中丹田)

異能:???(自主覺醒未鑒定,零階未掌握)

已掌握的功法武技:......(省略)

......

翻看著未完成的一個個副本,張啟眉頭皺的更緊了,“麻煩了,好像漏了個劇情沒做,算了,問題不大,回檔”

時間倒回到聚文齋,這次曹牧直接走到書架旁,看著眼前一行行排列分明的書正在思考,旁邊的一個儒雅書生此時放下了書插入書架中間,隨後轉身兀自離開。曹牧猶疑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抽出幾本書翻了一下,忽然在一本書中翻出了一張字條:小巷見麵。

昏暗的小巷,潮濕腐臭的氣味,以及三三兩兩蜷縮在角落的襤褸乞丐,構成了獨屬於秘密會麵的詭譎氣氛。當短暫而急促的腳步聲想起在陰影之中,曾經被青苔侵蝕殆盡的佝僂灰磚也不安地震顫起了身體,裸露而出的斑駁肌理似乎早就裝裱起了歲月的滄桑。

那沙啞的聲音一顫,隨著埋藏於背陰牆邊之人的身子微微晃動,一道分不出喜怒的平緩嗓音響徹在寂靜的巷口,“你來了”

然而,來客似乎偏沒有那許多情趣,卻不拾對方話茬,自顧抱胸倚靠在一旁粗糙而遍布灰塵的牆壁上,眼神不帶絲毫著意地瞥了一眼那人,低下頭默不作聲。

“你為何而來”,那人再問

來人挑了一眼,唇齒交觸間似乎在極力隱忍著什麼,可是,似乎情況並沒有如他所料般克製住,最終隻能低下頭謹慎又小心地輕笑一聲,似乎生怕被人發現他所嗤笑的對象,“不是你叫我來的嗎,怎麼?突發腦殘了”

“咳咳”,一句話直接把原本和諧的氛圍打破,麵前之人尷尬地轉過身,借著屋舍間穿垣而過的曦光,依稀可辨眼前之人的簡樸與滄桑,風塵仆仆的衣裝上邊角間綴滿了星星點點的泥樣,滄桑又坑坑窪窪的麵容搭配著深邃卻平和的雙眼,如同蘋果派上的黑寶石,濃濃的割裂感如狂驟的暴風席卷著每一個敢於正視之人的內心。

若不看那雙手上的褶皺或突起的老皮,曹牧會以為對方可能也不過二十多歲的小夥子,然而,如果綜合以上的因素,那麼謎底就顯得更加撲朔迷離起來。從未被服飾掩飾遮蔽的皮膚上,明顯的曬痕竟清晰可怖,料想他也曾經年流落風雨,又險被黃沙烈日波及。

普普通通的黑色長靴,竟與眼前的世界是那樣的格格不入,破損而露出的內襯無聲地凝望著表皮的脫落,如此古舊的靴子也許終難等來新人的接力,足可見眼前之人似乎頗有些拮據。

當然,這一切對於曹牧而言並不重要,他向來不太在意別人如何生活,隻是震了震身子,微微站直了些,好像要抖掉背上沾著的灰塵,微側著身子將目光投向巷口的陽光,將後背以及陰暗留給身後之人。

對方並沒有在意曹牧的動作,而是繼續清了清嗓子後沉聲道,“這次來就是想問問你有沒有加入我們組織的意思”

曹牧搖了搖頭,“沒有,起碼現在沒有,不過我很好奇你們的這個組織是做什麼的”

“(⊙o⊙)…怎麼說呢?”,對方下意識摸了摸鼻子,思考了一瞬後才解釋道,“我們組織主要業務範圍在接取目標人物發布的任務,偶爾輔助部分官方勢力處理一些並不危險的普通事件,同時也兼顧了穩定天下形勢和除暴安良的社會責任”

“哦,懂了,混子組織”

“什麼混子組織”,對方顯然急了,像是某種自我感動被突兀地打破了般急忙分辨起來,“我們組織可是擁有深厚的曆史根基、豐富的文化氛圍以及極為和諧的勢力交際關係。在...等方麵擁有雄厚的實力...”

“停停停,可以了,我已經完全了解了,別說了”,曹牧無奈地捂住了雙耳,但有些心煩是即使不必費心回想也無法消弭的。

而對方看見曹牧這副痛苦的模樣,也是輕歎一聲,“算了,我今天來找你主要是發現你身上似乎擁有異能”

“是嗎?”曹牧心頭一緊,但表情依舊漫不經心地反問,“你從哪兒看出來的”

“感覺”,對方不置可否模棱兩可了一句,“不過似乎你的異能還沒有完全覺醒的樣子”

“沒有完全覺醒?什麼叫完全覺醒”,曹牧反問一句,確實關於這一點張啟的了解並不多,因為穿越的原因導致兩人的靈魂交換,自然也就並沒有什麼原主的記憶可用,甚至平時的人際交往日常生活都是依靠對自身習慣的熟悉以及一些線索判斷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