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老婦人氣炸了,大半輩子在村裏頭順風順水,哪個不是恭恭敬敬的喊她一聲白奶奶,啥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祁蔓無辜眨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祁老爺子看老婦人被打,也氣順了不少,笑著感慨道:
“好孫女,打的好!”
這是因為白土花嫁了個城裏人,老婦人整日在村裏頭作威作福,囂張的很,再加上年紀大,人家也懶得和她拌嘴,索性就隨她去了。
祁老爺子年輕時就看白土花不順眼,隻是礙於對方是個女人,所以懶得計較。
今天看孫女打,實在是解氣。
祁蔓被爺爺誇誇,臉上染上一層粉韻,一臉羞澀。
看著爺孫倆一唱一和,老婦人氣急攻心,兩眼一翻,徹底的暈死了過去。
“媽!”
白大狗和白土花倆人急忙上前,也顧不上和祁蔓爭執,背著人就往外頭跑,離開時白大狗還不忘放狠話。
“你給俺等著,俺媽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咱誰都別想好過。”
白土花沒有跟上去,兩手交扣,局促不安的站在院子裏頭,膽怯的看著祁老爺子,小聲小氣的說道:
“祁叔,俺媽年紀大了,您咋能和蔓蔓這丫頭胡鬧呢,蔓蔓不知輕重,咋您也不曉得個分寸,俺媽要是有個好歹來,您可得負責任。
再說了,俺前些年也沒少幫助您,雖然不是一些大事,俺也感激您惦記著俺,給俺送吃的過去,但誰曉得,就俺一句開玩笑的話,蔓蔓當真了,整的俺和當家的離婚,要不是去政府,俺男人和兒子也不會死是不……”
“白丫頭,你說的這話,我就不樂意聽了!”
白土花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祁老爺子不滿打斷。
“聽你的意思是,你男人和你兒子死了,是因為蔓蔓,是不?蔓蔓我清楚的很,絕不可能因為你一句玩笑話,整得你們去離婚。
咋,嘴長在別人身上,說兩句你們還照做不成,大家夥都是成年人,得為自己說的話負責!別一口一個不知道輕重,你打的啥算盤,我看得清楚,沒想到,你居然反咬一口,還誣陷起蔓蔓來了!老爺子我一片好心也是喂了狗,你昧著良心說話不會痛嗎?”
祁老爺子氣的臉都綠了,要不是孫女跟他說了那天的來龍去脈,就白土花這死德性,他差點就信了嘞。
白土花垂著頭,沒有立即接話祁老爺子原本以為白土花,不再糾結,可誰曾想下一秒又聽道:
“俺也不怕把話說開,之前是俺昏了頭,才說出那樣的話來的,誰知道蔓蔓會突然動手,把俺當家的和孩子打的半死不活,要不是蔓蔓動手威脅俺當家的,咋可能會離婚,祁叔,那可是兩條活生生的人命,你死過兒子,你應該曉得那種痛苦。”
白土花的話如同一把利刃狠狠的紮進祁老爺子的心口,想起大兒子和大兒媳死在戰場上,留下孤零零的乖孫女,心髒隱隱作痛,一時之間喘不上氣來,咬牙半跪於地,痛得麵色扭曲。
不曉得為啥,白土花看到這一幕,隻覺得心情暢快了許多。
她就是要讓祁叔再度想起痛失兒子的痛苦,她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去。
“爺爺!”
在一旁一臉愜意的祁蔓見祁老爺子跪地,瞬間慌了神,昔日滿是笑容的小臉,也被嚇得煞白,毫無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