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裳和喜雀站在蘇樂然的麵前,不知道自己被叫過來是為了什麼事情。
蘇樂然敲著桌子問道:“綠裳,你那天去靖遠侯府找林若汐果真沒有人發現嗎?”
喜雀一臉吃瓜的表情。
綠裳有點緊張,拱手說道:“夫人,那天晚上的靖遠侯府確實沒有人阻攔奴婢。奴婢大膽的猜想,應該是有人不想打擾顧世子的好事。”
喜雀掩嘴偷笑。綠裳因為這件事聽到顧長安的名字就躲得遠遠,就像老鼠看到貓。
綠裳委屈的瞪了喜雀一眼,惱怒她的幸災樂禍。認真幹活還要被取笑,她可太難了。
蘇樂然想了想,覺得綠裳說得有道理。林若汐是個臉皮薄的女孩子,要是顧家的長輩撞見,肯定羞愧難當。
綠裳肯定是先去林府確認林若汐未回府才會去靖遠侯府查探。想來,綠裳是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才敢去靖遠侯府。
不過,蘇樂然想知道的事可不是這個。她記得林若汐說過,她的母親也是將門之女。小的時候,林若汐跟著母親舞刀弄槍,反倒是長大後才開始學習管家。
這樣的家族,肯定會養著幾個身手不凡的高手。像是徐陽徐暮這類的高手絕對不會少。
她追問道:“綠裳,你去林太傅府上時,有沒有讓你覺得奇怪的地方。”
綠裳遲疑半晌道:“非要說的話,照奴婢來看林太傅是朝廷命官。他的府邸不應該像是尋常百姓家一樣,沒有人守衛。”
蘇樂然道:“我覺得,不是沒有護衛,而是你看不到護衛。”
靖遠侯是武將,家中有護衛不奇怪。但是林太傅位高權重,家中沒有護衛是不可能的事情。
綠裳不可置信的說:“夫人,你是說我已經被人發現。”
蘇樂然的臉上出現笑意:“我相信,你對你自己的水平很清楚。”
綠裳失魂落魄的走出房間。
喜雀搖搖頭,心想綠裳心理素質真的好差。
喜雀掛著淺淺的笑容問道:“夫人,有沒有想吃的東西。我去叫春梅給夫人準備。”
蘇樂然啞然失笑,春梅怎麼從貼身婢女變成廚房丫頭了。她想了想說道:“現在沒有想吃的東西,但是午飯想吃吉祥樓的烤乳豬。”
喜雀忙道:“這有何難,喜雀現在就去買。”
蘇樂然道:“先不急!你去的時候,去醫館找一下王大夫。”
喜雀著急道:“夫人可是哪裏不舒服。”
蘇樂然搖搖頭,然後在喜雀的耳邊低聲吩咐什麼。
把喜雀和綠裳打發走後,她盤腿坐在床上,一點都不覺得這樣坐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她將手中的冊子翻來覆去的看,幾乎可以把這一整本冊子的內容背了下來。
如果,蘇父蘇母中的毒是來自苗疆,那麼她的仇人就不隻是寧王朱恒一個人。
毒是吧!這個世界不會隻有苗疆的人會調毒。她可不是什麼聖母白蓮花。到時候,她也要以牙還牙 以眼還眼,讓下毒之人感受一下身體一點一點垮掉的感覺。
蘇樂然合上冊子深思。她的第六感告訴她,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想到林晁澤如狐狸一般狡黠的目光,蘇樂然就不信,能養出這樣好兒子的人會這麼輕易被人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