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閣下意下如何?”尉遲鐮夷笑嗬嗬的看著楊寒問道。
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剩下的,就是楊寒的事了。
“如果我說我不去,你會強硬的帶我走嗎?”楊寒沉吟了片刻,開口問道。
“自然不會”尉遲鐮夷笑道,“我家主人吩咐過,要對閣下萬分禮遇,我怎麼敢逼迫?”尉遲鐮夷嗬嗬一笑,擺手道。
“楊寒,你還是去吧。”尉遲鐮夷身後的常昊見狀,向楊寒說道。
而這一次,尉遲鐮夷也沒有多說。
他也看出來了,這楊寒有一點不想去。
“嗬嗬,不著急著決定,你們二人不是故交嗎?可以先敘敘舊。”尉遲鐮夷嗬嗬一笑,側身拍了一下常昊的肩膀。
“齊昊,盡量勸說。”尉遲鐮夷輕聲說道,卻是沒有傳音,其聲音雖小,卻是讓楊寒等人全都聽了個一清二楚。
不過如此,反倒是能讓楊寒放下心來。
而楊寒在修真界中獨自行走了這麼長時間,自然也明白這些老不死的心計。
即使是心中暗鬆一口氣,但是也不敢過於放鬆警惕。
“是。”常昊點了點頭,和楊寒一同離開了大廳,走到了旁的一處偏廳。
“楊寒,構架一下禁製。”常昊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從桌上拿起一壺茶,取了一個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
“恩。”楊寒點了點頭,隨手施展了一層禁製。
雖然這禁製,外麵的金律、尉遲鐮夷都能隨意破除。
但是如果這般,楊寒就一定會感覺的到。
因此,隻要馬上停止說話,就不會被高階的修士竊聽到。
而這種小禁製,也不知道是哪位大能創造出來的。
雖然所耗極小,但是幾乎毫無漏洞,即使是渡劫期修士,都萬難在施展禁製的主人沒發現的時候潛入其中偷聽。
“常昊,還是應該叫你齊昊?”楊寒微微一笑,從常昊的手中接過茶壺,給自己也斟了一杯。
“嗬嗬,讓楊兄見笑了。”常昊苦笑一聲,“不過,還是叫我齊昊吧。”
“那好。”楊寒點了點頭,靜靜等候著齊昊開口。
“楊兄可知道我家主人找你是何事嗎?”齊昊籌措了片刻,開口問道。
“若是知道,我還會猶豫嗎?”楊寒微微一笑,反問道。
“其實楊兄去也無妨。”齊昊苦笑道,雖然這麼說了,但是他知道,他的話,楊寒定然不會怎麼相信。
“那你能告訴我,讓我去是何事嗎?”楊寒看著齊昊的眼睛,追問道。
“不能。”齊昊一笑,搖了搖頭。
“主人的事,我輩若是妄加揣測,少不得會受重罰。”齊昊連道,“如果主人不高興,甚至有直接將我們抹殺的風險。”
“哦?”楊寒一驚,心中暗歎,“這個主人,還真是夠霸道的”
“我隻能告訴楊兄,你去了絕對沒有危險。”齊昊緊接著說道。
“你既然不告訴我發生了什麼,那你認為你的話我會信嗎?”楊寒沉默了片刻,追問道。
“不會。”齊昊繼續苦笑著答道。
“說實話,我都不相信我自己了。”齊昊像是飲酒一般將茶杯中的茶一飲而盡,帶了些懊惱的說道。
“楊兄可知我現在的修為如何?”齊昊一指自己,看著楊寒問道。
“不知。”楊寒搖了搖頭。
從方才開始,楊寒就感覺不到這齊昊身上有一絲靈氣逸散。
他可是金丹期大修士,讓他都看不出一點破綻的,就隻能是元嬰期修士了。
但是這齊昊,在叫常昊之時,修為還沒有比楊寒高出多少。
而今年,也隻有五十歲罷了。
四十歲的元嬰期修士,楊寒隻見過樂笑一人。
而五十歲的元嬰期修士,其實和四十歲的差別不大。
那可是已經與天地同壽的元嬰期修士,對比他們那無盡的壽元來說。十年,彈指一揮間罷了。
“沒錯,我進入元嬰期了。”齊昊卻是沒有露出得意之色,反而十分懊惱的說道。
“有隱情嗎?”楊寒淡淡的問道。
看樣子,這其中該是有什麼秘聞。
“沒錯。”齊昊又給自己斟了一杯茶,緩緩說道,“那是在十幾年前了。”
“當時我和高燕剛試過分解妖屍,失敗之後還未走遠,竟然齊齊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等我醒來後,我發現了高燕她...”齊昊的聲音一頓,“倒在了我旁邊的血泊中”
“而我,也完全沒有行動能力。”齊昊繼續說道,“隨後,我和一群金丹期大修士被丟進了一處血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