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柳懷鶴想,他就可以一統兩國。
但是現在,壓得秦國如此伏低也不錯。
戰爭暫時平息了下來。
襄國大獲全勝,可謂是揚眉吐氣,不僅擴展了不少領土,還通過巨額賠款充盈了國庫。
這要是放在十年前,啊不,哪怕是五年前,他們想都不敢想。
可現在,柳懷鶴上位後,襄國一舉翻身,甚至還鯉魚打挺了幾下。
形容的有些誇張,但現實比這更誇張。
短短兩個多月,柳懷鶴民心暴漲,人人談起新帝,無不敬仰稱讚。
付齊州論功行賞,更是極大的提高了將領們信心。
甚至有的人摩拳擦掌,還想要再打一場。
錢包兒鼓了,腰杆兒也直了,虛榮心得到滿足,還有比這更開心的事嗎?
但柳懷鶴麵對如此盛況,依然冷著臉。
因為幾乎搜遍了秦國,也沒有找到江搖情的身影。
整個世界除了秦國和襄國,就是荒無人煙的深山野林,格外陰森詭異,被稱為禁域。
基本上隻要進去,無人生還。
誰敢去開拓這個未知的領域?
沒有國君願意花那個成本去開發。
難度極大,危險程度極高,沒有經濟價值,完全吃力不討好。
能管好自己偌大的疆域就不錯了。
江搖情人間蒸發。
柳懷鶴度日如年,一夜之間竟冒出了十幾根白發。
起碼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他甚至不惜隻身涉險,也要去找江搖情。
不出意外,全體大臣跪下反對,苦苦哀求,國不可一日無君!
連付齊州也持反對的態度。
覺得他瘋掉了。
畢竟為了一個女人,居然敢去禁域,未免太過荒唐。
你的命不止是你自己的,更是襄國的。
因此,付齊州不惜強行限製柳懷鶴的自由。
但柳懷鶴心意已決,他們根本攔不住。
他剛得了天下,就要負了這天下。
事情顯然不是柳懷鶴想象的那麼簡單,盡管他力排眾議,但是反對的力量過大,肩膀上的擔子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無奈之下,柳懷鶴隻好承諾自己去三日,身負百餘名死士的保護,不會出事。
三日之後,不管找沒找到皇後,他都會回來掌管朝堂。
也算是勉強給眾大臣一個交代。
而這天,陽光明媚,萬裏無雲,就是柳懷鶴準備出發的日子。
江東升和陳歡遠遠地看著。
盡管同樣心係江搖情,但連柳懷鶴都沒辦法,他們也心如死灰。
“州叔,如果我回不來,這位子……”
柳懷鶴一襲黑袍,俊美的臉上沒有半分緊張,反而充滿了迫切。
付齊州哪裏聽不出他的弦外之音,黑著臉回答,“不許回不來!三日後,微臣親自去接您!”
麵對皇帝,他自然以臣相稱。
柳懷鶴沒再多言,他轉身就朝著宮門走去。
而他身後則跟著一行守衛,負責他的安全。
但是其中一個守衛卻目露凶光,眼見離柳懷鶴越來越近,徑直從袖中掏出一把利刃。
直直地衝著他刺了過去!
“襄國畜牲,受死!”
他紅著眼,咬牙恨聲說著。
眨眼間已經近在咫尺,守衛們根本來不及護駕。
但是這種刺殺對於柳懷鶴來說根本不足為懼。
沒想到皇宮裏居然混進了這種雜碎。
柳懷鶴剛準備出手的時候,有人卻比他更快。
隻見那人一個箭步衝過來,竟一腳踢飛了那個行刺的守衛。
守衛整個人撞到牆壁上,猛地吐出一口血,手裏的刀子應聲而落,一命嗚呼。
不過幾秒,一條命就這樣沒了。
什麼人竟有如此強大的內力?
柳懷鶴微微有些詫異,看向那名一身紅衣女子的背影,看打扮明顯不是皇宮中人。
但隱隱有些眼熟。
守衛們反應過來後立馬戒嚴,“什麼人?!”
付齊州擰著眉。
“你護駕有功,說吧,想要什麼獎勵?”
柳懷鶴淡淡說著。
但是看到女子麵容的守衛、付齊州、江東升和陳歡,明顯石化了。
僵硬的不能再僵硬。
柳懷鶴有些莫名。
但當那女子轉過身來後,他感覺全身的血液都逆流了。
江搖情眼如清澗水流,俏顏似雪,語氣囂張,“想當你爹,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