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命懸一線,仍然關心著她的安危。

對她無比忠誠、敬重、愛戴!

長此以往,沒有半分破綻。

讓許閑月一點點放鬆了警惕。

女人本就是感性的動物。

萬一自己真的運氣好,遇到了一個自己可以放下一切偽裝,尋求安慰的避風港呢?

許閑月也是人,處於深宮的渾水中,也會累。

但是偏偏就是這麼一絲僥幸和心軟,居然今日會要了她的命!

許閑月腦海裏飛快閃過兩個人名,最壞的結果便是,阿鬼是他們的人。

正處於柳青臨繼位的關鍵幾日,自己居然被暗算了!

不管怎麼樣,她不能死!

因此今日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她都要活下去。

許閑月的目光越發堅定。

阿鬼扶住虛弱的她,沒有半分動容。

反而冰冷的開口:“國璽在哪裏?”

此話一出,許閑月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

所謂的傳位詔書,自然少不了國璽的印痕。

她嘴唇蒼白,“不在……我……這裏。”

阿鬼聞言,眯了眯眼,“還嘴硬?那你就去死吧。”

許閑月的臉色如同白紙,心髒鈍痛不已,留下兩行清淚。

不管怎麼說,她付出了一定的感情。

如今親口從他嘴裏說去死這兩個字眼,令她怎能不難受?

他口口聲聲說愛她,難道都是假的嗎?都是在跟她虛與委蛇嗎?

這幾年的光陰,都是鏡中花水中月嗎?

瀕臨死亡,許閑月心如刀絞,淚流滿麵,怎麼也不願意相信。

她企圖用感情來讓他有一絲絲心軟。

可惜無論許閑月怎樣,阿鬼仍然麵無表情,“真的不在你這裏?”

許閑月痛苦地搖了搖頭。

阿鬼抓著刀柄,將其深入了幾分。

原本痛得快要暈過去的許閑月驟然又被刺激到,嘴唇滿是鮮血,眼裏滿是絕望。

是她錯了,她今日根本活不了!

因為阿鬼完全不會放過她!

他是披著人皮的魔鬼!

在許閑月驚悚的目光下,阿鬼摸著她的臉,“還不說嗎?說出來,讓你死的痛快一點。”

他操縱著刀子,隨便輕微偏一點角度,都會讓許閑月痛不欲生。

此刻讓她覺得,死亡才是解脫。

但是就是死不了。

阿鬼往許閑月嘴裏塞了一顆黑色藥丸,吊著一口她的命。

他掛著一抹殘忍的笑容。

因為他的眼前不是身姿曼妙、楚楚可憐的女人,而是他隱忍了幾年,恨不得扒皮喝血的惡魔!

被如此酷刑伺候,許閑月口腔中滿是血腥味翻湧,眼睛痛苦到充血。

她實在是受不了了,用盡全身力氣,指了指不遠處床底的箱子。

阿鬼沒有絲毫猶豫地翻身下榻。

當著柳擎的麵兒打開箱子,扔掉裏麵大大小小的雜物,總算在最下麵發現了一塊被布包著的玩意兒。

掀開布一看,赫然是國璽無疑!

他滿意地笑了,還朝著柳擎明目張膽地炫耀了一下。

旋即,他忽視柳擎惡毒的目光,小心翼翼收好國璽後,轉身朝著半死不活的許閑月走去。

是時候做個了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