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象平穩,跳動穩健,沒有任何異常。

的確沒有中毒的跡象。

付齊州怕是那種把不出的禁藥,或者下蠱之類的,他便吹了一聲口哨。

江搖情被吸引了注意力,偏過腦袋去看,就看到一條小青蛇爬上了柳懷鶴的身子。

“蛇……!”

她心裏頓生恐懼,但是更怕柳懷鶴出事,正要強忍著頭皮發麻的衝動去驅趕的時候。

柳懷鶴抬手製止了她的行動,聲音溫柔下來安慰,“少爺,沒事的,這是州叔自己養的蛇,可以感受到一些不同尋常的味道。”

江搖情勉強停下腳步,依然緊盯著那在他身上來回遊動的小青蛇,聲音緊張得發啞,“真的沒事嗎?”

“沒事,你乖乖待在原地就好。”

柳懷鶴身子沒有動彈,任由小青蛇在衣服外麵爬。

這種專門飼養,用來探究人身上的蠱蟲或者被下的某種藥的蛇,時間長了,無需鑽進衣服裏麵。

若不然,柳懷鶴這種不喜歡蛇的人,想到那種冰涼粘膩的觸感,也會忍不住起一身雞皮疙瘩。

更何況,他不想少爺嫌棄他。

付齊州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怎麼看怎麼怪,不像是被迫綁在一起的人。

反而像是……普通的戀人。

這個認知,讓他微微眯眼,坐等小青蛇的反饋。

沒過多久,小青蛇便從柳懷鶴身上下來,順著衣袍爬到了付齊州的手腕上,吐了三下蛇信子。

看到這樣的情況,付齊州放下了心,真的沒有任何問題。

他語氣也軟了下來,頗有些不悅地看著柳懷鶴,“沒事就好,好不容易長這麼大,若是栽在別人手裏,本王親手了結你。”

話雖如此,但是柳懷鶴知道,付齊州刀子嘴豆腐心罷了。

柳懷鶴微微頷首,走到江搖情旁邊,跟她說,“少爺,這位是州叔,跟你說過的。”

隨後,他俊美的臉上滿是認真,一字一句道:“州叔,這位是江搖情。

我的確被迫委身將軍府,也曾過得不好,但是情情她真心喜歡我,對我好,若沒有她,我根本完好無損地回來。

前不久宮宴上,許閑月依然對我下手,是情情追隨我來了這裏,救了我,如今在我身邊以侍衛身份暫時陪伴。

我們兩情相悅,沒有下毒之說,若有,也是我心甘情願中的。

您對我有再造之恩,勝似父親,今天特意帶她來您這裏見見,您如此試探是我沒想到的,現在鬧得有些不愉快。

若還是不喜,我無法改變您的感受,這隻是我個人私事,您今後也無權插手。

若您還想對她出手,先過我這一關。”

早就說過,他如今已經不在乎當初江搖情是如何虐待他的了。

他隻知道,江搖情很愛他,他同樣愛她,就夠了。

話裏話外,都是對江搖情的維護。

為了她,第一次跟付齊州動手。

這在以前,是柳懷鶴想也不敢想的,畢竟他最敬重的人便是付齊州。

但是江搖情有事,哪怕對方是付齊州,他拚上性命,也會毫不猶豫地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