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搖情苦笑一聲,隨即就被戴上了手銬。
談越淡淡一笑,“如果你可以接受被挑斷手筋腳筋的話……”
“不可以不可以,現在就挺好的,手銬很涼快!”
江搖情忙不迭回答,乖乖被安排著走出了牢房。
談越看到那突兀的一抹白色,微微皺眉,“這是……”
很快,一名守衛率先走了進去,一掀開白布,瞬間就被尿騷味熏到了,捂著口鼻走了出來。
他在談越耳邊低語了幾句。
很明顯,談越的臉色黑了幾分。
江搖情嘿嘿一笑,“沒辦法,你不讓我們出來,隻能這樣保護一點隱私了,畢竟男女有別嘛。”
談越微愣,想想也是,便沒有多說。
很快,江搖情和江皎二人跟著走到了一處偏僻的郊外,被押上了一輛馬車,談越隨即跟上。
談越跟外麵的人打了聲招呼,便安心地坐到了位置上。
她們甚至連軍營的半點影子都沒看見。
江搖情忍不住好奇地問,“喂,我們……就這樣離開了?”
談越淡漠地看向她,“對啊。”
“襄國就這樣輕易放你走了?”
“沒有,所以要快點走。”
“……”
江搖情沉默了,談越是懂逃跑的。
談越自然有著自己的考量。
他性格雲淡風輕,不喜外人靠近和打擾,所以住的地方很偏遠,也是被默許的。
而軍師的地位很高,將領達不到一定的等級是見不到的。
襄國打得正嗨,肯定不會放談越走,所以他處理完事情後,留了個‘替身’,在被發現端倪之前,必須快速離開。
她們二人的存在被隱瞞的死死的,再加上地方很隱蔽,關的時間很短,所以帶她們走也很容易。
現在要快點,再快點,趕到丹霞山山腳下隻需三天的功夫,所以談越很有信心不被抓到。
他看了一眼那手銬,上麵有自己的一絲精神力,可以抑製人的內力。
換言之,現在的江搖情,和江皎沒什麼區別。
而自己看管兩個女子,不是難事。
很簡單嘛,師傅真的是……
談越一如既往地開始閉目養神了起來,微微上揚的唇角表明著他心情很好。
江搖情看著對麵坐著的談越,下意識皺眉,他會把玉珠藏在哪裏呢?她又該怎麼拿到呢?
而江皎卻鄙夷地看著她,“江搖情,你該不會看上人家了吧,有柳懷鶴一個還不夠嗎?真是夠癡心妄想的。”
江皎自然看得出談越是個厲害人物。
而他外表清俊,若不是過於冷淡,她或許會放棄柳懷鶴,轉移目標。
談越的冷淡是骨子裏的淡,看誰都有種淡淡的悲憫。
有一種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沉穩,讓人有種想撕破他的皮看看心髒是不是熱的欲望。
而柳懷鶴的冷淡是氣質清冷出塵,麵相帶著一點狐惑的味道。
若是眉眼溫柔下來,一切冰冷便會土崩瓦解,讓你沉溺於他的沼澤之中,與此同時,也暗含危險的占有欲。
聞言,江搖情回過神來,似笑非笑地看著江皎,“若不是手被銬著,現在你的臉已經腫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