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私密話隻能女人之間說,萬深參與其中隻會讓事情變糟。
淩安安示意萬深在一邊等著,她走向趙明槿,輕喚一聲。
聽到呼喚,趙明槿猛地回頭下意識站了起來,“安安,你怎麼來了?”說著,瞥見了不遠處滑滑梯旁邊的萬深。
萬深揚手露出一個迷死人的微笑。
“就知道是那小子帶你來的。小時候我和爸媽吵架就喜歡離家出走躲到這裏,萬深每次都能找到我,他還能替我保守秘密。其實他各方麵都挺好的,就是太花心了。以後不知道什麼樣的女人能穩住他。”
趙明槿長歎一聲收回視線又坐回秋千上,雙手揪著繩索吐出一口氣。
“安安,你肯定猜到我的心事了吧,我知道你有這個本事。我也不瞞你,我想和陳全離婚,我對他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他現在和我比陌生人還不如……”
原來趙明槿比她想的要通透放得開,反而不需要她多費口舌。淩安安笑了笑,伸手扶住趙明槿的背。
陳全那點鳳凰男的心思也並不複雜,一但得勢勢必要把曾經看不起他的人往腳下踩。
趙明槿曾經被他捧得多麼高,現在就被他踩得多麼低賤。
昨晚難得等到陳全回家,趙明槿特意打扮一番想和他親熱,先是被他推開無視,最後又在床上對她百般戲弄汙辱。終於讓趙明槿徹底看清了陳全的真麵目,也徹底死了心。
夫妻之間隻要肯靜下心思考,什麼問題都能想得通想得明白。
“這些話說出來挺羞恥的,不說悶在心裏我快要爆炸了。”趙明槿垂下頭,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羞恥的不應該是你。”
“你跟爸媽說了嗎?”淩安安輕搖秋千,從她的視線看下去,趙明槿的眼裏充滿憂傷。
愛上一個人付出全部,最後要分開可並不像說起來那麼輕鬆瀟灑。
趙明槿搖頭,“你和小楷離婚也沒告訴我爸媽,我想現在也沒必要讓他們知道,也不能讓萬深知道啊。就這麼悄悄離掉算了,大家都還要麵子。”
趙明槿拿到離婚證的當天還是大哭了一場,淩安安和萬深在一旁陪著,誰也沒有阻止她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什麼狗屁愛情,我再也不相信了!農夫沒文化不懂愛情是混蛋,大學畢業生有文化更混蛋……”
趙明槿罵得痛快,最後醉倒不省人事。第二天下午在淩安安的床上醒過來,還有些懵逼,看清四周的環境,並不是她和陳全的婚床,又大哭了一場,最後算是徹底斬斷了這段被算計的姻緣。
淩安安的平房要拆遷了,劉鳳蘭和淩老太太都很慌。
淩安安宣布搬家的時候,兩個老太太齊聲問搬去哪。
“到時你們就知道了。”淩安安留了一個懸念,想給老太太一個驚喜。
當劉鳳蘭邁進倪家大院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這座她曾經做過保姆的大宅,現在她是主人。
淩安安悄悄地買下了倪家急於出售的四合院,這時正好派上用場。
倪天仁和倪老太太先後生了一場大病,倪天仁病好了,倪老太太沒了,倪少偉因為流氓罪被判刑,倪天仁對這座宅子隻有無盡的痛苦回憶,白菜價出手,連那些曾經彰顯品位的仿製古董也一樣沒帶走。
“這裏不重新裝修一下嗎?”趙明楷看著那邊的傅家老宅。他有意捐出去,卻苦於找不到接收單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