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忙著學業,都忘記了自己還有文沒更了…… )
陰暗無邊的地下室,唯一可以發出聲音的隻有手腕和腳腕上綁著的鐵鏈,身上的疼痛已經使我變得麻木了。我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有多久,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著離開這個地方,額頭上的傷口還沒有愈合,溫熱的血液順著流了下來,與因為疼痛而產生的生理性淚水混合在一起,流了滿臉。
我也曾問過自己:後悔嗎?如果你沒有答應參與這個計劃,你可能就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了。我想,大概是不後悔的吧,當我們進入雲頂天宮的那一刻,我似乎就已經被卷入到了這個局中,被迫的麵對那些不該由我承擔的事物。隻是,幸好啊,那個笑起來天真無邪的人,終於不用再在手臂上劃上那一道刀痕了。
在病床上躺了半個月,終於可以出院了,我又一次點開了某博。出於習慣,看了一眼熱搜:“驚!國家發現雲頂天宮!”後麵還跟了個“爆”字。這都掛了一周多了,怎麼還沒撤下去……我歎了口氣,把手機扔回包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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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原定的車廂內空出了一大半,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大好 ,我閉著眼睛、手卻不自覺地摸向胸口處。隔著一層布料,手指輕輕撫摸著那塊吊墜上的東西。
那似乎是一塊笛子的碎片,應該是最前端的部分,長約三公分,通體玉白,上麵雕刻的花紋極為精細,但仔細去看便會發現,它是骨質的。
骨笛奏響,百鬼夜行。自從我在青銅門內醒來時,就一直戴著了,目前看來,它對我的身體並沒有危害,也取不下來,幹脆一直戴著了。
一陣吵鬧聲傳來,吵得我頭疼,抬眼望去,何霜語正和寧濤吵得不可開交,周圍的人大多是幫著寧濤的,此時隻有何霜語一個人回懟,不免有些吃力。
我從包裏摸出一瓶水,喝下了一大半,慢條斯理地擰緊瓶蓋,手腕一翻,瓶子就被扔了出來,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兩人腳邊,發出一聲巨響,瞬間,整個車廂都安靜了。
“吵啊,怎麼不吵了?“我麵帶微笑地站起身,活動著手腕走到兩個人身邊,“怎麼不繼續了?讓我聽聽你們在吵什麼?”見兩人沉默不語,我扭頭看向何霜語:“剛才在吵什麼?說出來。”“他說,說,是你計劃的,是你想殺了所有人……”何霜語聲音越說越小。
嗬。我冷笑一聲,一拳砸在寧濤的臉上,寧濤慘叫了一聲,倒在地上,用手捂著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從雲頂天宮回來後,我的脾氣就變得無常,但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我會直接出手打人,原本就很安靜的車廂顯得更加安靜了,剛剛還在竊竊私語的人全部住了嘴,麵露驚恐地看著我們這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