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樂離婚了。
她低頭看著手中的支票。
五千萬。
笑了。
三年守活寡的日子,換來了五千萬,似乎也不吃虧。
隻是,她寒心遊思賢的態度。
四小時前。
蘇樂接到電話,說是她老公出了車禍,便著急忙慌立刻趕了過去。
然而,留觀室門口,她看到一個黑長直的瘦小女子,貼在她老公身邊,幫他解著襯衣紐扣,一邊解,一邊說,“思賢,我幫你把衣服脫了,好好檢查一下,車禍不是小事,萬一有其他擦傷,及時發現好及時治療。”
遊思賢沒抗拒,反而抓著她的手,“冉心,我沒事,你別擔心。”
“不行,小傷我也會心疼的。”
“好吧。”
蘇樂自嘲一笑,收回眼神,貼牆靠著,冰冷的牆透過衣服滲入毛孔,她此刻從身到心,涼的徹底。
聽說他出了車禍,她用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沒想到,看到的是這樣一幅畫麵。
壓下心中的鬱懣,她拿出手機,穩住心神,撥通了他的電話,她想聽聽他的解釋,哪怕一句也好。
“思賢,你電話響了,你不舒服,我幫你接,喂……”
甜美的聲音從門縫溢出來,連合著話筒,齊齊傳入耳中。
這一聲卻如晴天霹靂,蘇樂指尖顫抖,掛斷電話,踉踉蹌蹌離開醫院。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是個多餘的。
她一直都知道,遊思賢心裏有人,那個和他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女孩,是他的白月光。
但她愛他,從十歲那年,他在車流中救了她的那一刻,她心裏便有了他。
她本以為,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可是婚後三年,他們形同陌路,現在,他的白月光回國了,她又該何去何從。
帶著失落,她打車回到了家,躺在漆黑的房間內,睜大眼睛,一直無眠。
兩點一刻,房間的門被咣當一腳踹開,隨後燈光如射燈一般忽然亮起。
蘇樂迷上眼睛,避開了光線。
遊思賢回來了,帶著一身消毒水的味道,還有濃烈的香水味。
沒等蘇樂有所反應,他已經快步來到她的床邊,看到她微顫的睫毛,一把將她從床上拽起來,聲音尖銳,“裝什麼裝!”
蘇樂被強行拉起來,胳膊生疼,對上他陰鶩的雙眸,“遊思賢,你幹什麼?”
“這話應該我來問你,你去了醫院,你見到冉心了?”他質問她。
“是。”蘇樂不疾不徐,聽不出情緒。
遊思賢卻急了,聲音拔高且激動,眼神冷厲,聲音也尖銳了許多,“誰讓你去的!”
這麼生氣,怕是白冉心看到她這個正室後,會不開心吧。
蘇樂忽然覺得,自己的位置就是個笑話,明明自己才是他的妻子,可聽他的話意,仿佛她才是見不得光的那一個。
白冉心幫他脫衣服的畫麵不由浮現在腦海,她自嘲的勾了勾唇,“老公出了車禍,第一時間告知的竟不是老婆,而是別人,真是諷刺。”
“她不是別人!”遊思賢脫口而出。
“嗬。”蘇樂冷笑一聲,抽出自己的胳膊。
外麵的女人不是別人,那她這個老婆算什麼?
“蘇樂,我警告你,你少用這種口氣說話,冉心是我一起長大的,她在我心裏,才是最重要的,要不是當初你纏著奶奶,讓她逼著我結婚,我怎麼可能娶你這種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