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老爺看見自己的娘子被欺負,急忙站了出來,但是不是因為他與自己的娘子恩愛,而是他覺得這是白氏在欺負他們四房。

“大嫂,你這樣說了就不對了,再怎麼說,我們都是一家人,你怎麼能當著煜哥兒的媳婦這麼說呢,這不是打我們的臉麵嗎?大哥你說是不是?”

顧堰開正欲開口說什麼,被白氏的一個眼神製止了,白氏看著這一屋子的人,說道,“既然今天大家都在,有些話我也先和你們說清楚,按理說呢,以後這爵位自然是煜哥兒的,如今煜哥兒也娶了正頭娘子進門,這管家權我想著也應該給煜哥兒的媳婦。”

一聽這話,不僅四房的人有話說,五房的人也站了出來,對著白氏說道,“大嫂說笑了,煜哥兒的媳婦才剛剛進門,這侯府裏大大小小的事情她哪裏管的清楚。”

“是呀是呀,她一個小門小戶的,哪裏知道這諾大的侯府裏的規矩呢。”四房大娘子一開口,屋裏瞬間鴉雀無聲了。

過了許久,白氏淡淡的說道,“我不僅是小門小戶出身,還是出身於商賈之家,這麼說來,這管家權應該給四弟妹或許五弟妹嘍?”

四房大娘子賠著笑臉說道,“大嫂,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

話還未說完,白氏打斷道,“那你是個什麼意思呢?”

……

“既然沒人說話,那我今日,便把管家權一並交給煜哥兒的媳婦,但醜話我可要說在前麵,顧家已經分家了,二房三房是庶出,分家之後便早早的搬離了侯府。四爺五爺是侯爺的親兄弟,便是一直住在侯府也是沒什麼的。隻是,大家也都知道,當時侯府欠戶部那麼多的銀兩,我嫁過來之後,我的嫁妝一大半都填了那個虧空,侯府也是入不敷出的,這麼多年,都是我娘家出的銀子,供養著在座各位的金尊玉貴,以後煜哥兒的媳婦管家了,也不好的讓煜哥兒媳婦用她的嫁妝來供養在座的各位了。”

四老爺率先對著白氏質問道,“大嫂說起這些陳年舊事是什麼個道理?難不成是想把我們趕出去?大哥!你說句話,隻要你開口,我們這一房明天就搬出去!”

顧堰開抿了抿上嘴唇,對著四老爺說道,“你大嫂她不是這個意思……”

“那她是什麼意思?新媳婦這才進門,就忙著把我們趕出去,哎喲,我不活了,父親母親在天有靈看著呢,秦大嫂嫂喲,你在世的時候與人為善,怎麼去的那麼早,若是你還在,定然不會把我們趕出去的……”四房大娘子哭天抹淚的說道,又把秦大娘子搬了出來。

白氏聽到這些話也不生氣,隻是對著五房大娘子笑著說道,“五弟妹,剛才我說那些話的意思你懂嗎?”

五房大娘子也算是個人精,看著白氏皮笑肉不笑,顧庭煜夫婦一副看戲的樣子就知道,這是大房商量好的,於是五房大娘子笑著說道,“大嫂說的這麼清楚,哪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哥哥嫂嫂仁厚,讓我們繼續住在侯府裏頭,這以後煜哥兒的媳婦當家了,我們五房的支出自然也不走公中了,我們自己出也是應該的,這麼多年,多虧了嫂嫂大度,不與我們計較,我們心裏都是感激大哥與大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