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初,性本善?不以為然吧。
這世界上有這麼多天生壞種,又有這麼多人在經受苦難形成後天壞種。你看啊,這世界上“壞種”不足為奇。
至於我是天生壞種還是後天壞種呢?不是很清楚了,反正人們都稱我為“壞種”,其實應該也沒有那麼壞吧。
不過是與常人娛樂愛好有所不同罷了,可是無數人朝我吐口水,於是他們成了所謂的“正義”。
如今,我因外界的控訴被抓了起來,外麵的那些人喊打喊殺要將我繩之以法。嗯,提議很好,可是憑什麼他們就算正義,明明曾經我也是正義者啊。
這一切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那場“毛孩子之爭”,還是年少的啟蒙?我也分不清了。
當我初次接觸到互聯網時,裏麵精彩絕倫的景象讓我沉迷,而時不時的彈窗引發了我的獵奇心理。
“血腥”、“暴力”的字眼開始進入我的生活,我開始密切關注身邊任何能刺激我神經的事情,比如:誰誰誰家男人打女人家庭不和;有時我會蹲在菜市場攤販附近,看他們剪掉牛蛙頭、扒皮為顧客處理好牛蛙;還有掏出雞、鴨、魚的內髒等諸如此類都能令我興奮不已。
再到後來是什麼激起我的效仿行為呢?好像是青少年時期,當時,一場關於“毛孩子”的腥風血雨卷過人類社會。
這一切的導火索是一個孩子被一個毛孩子咬傷,當事件與流量結合起來無異於“三人成虎”。
大量對世界上動物的批評占據著熱度,然後呢,那些“壞種”啊,便開始浮出水麵了。
大量的“毛孩子”被刻意捕殺,亞洲的另一個“海豚灣”出現了。
於是我也趁亂混入這場關於殺戮的遊戲,我終於可以感受感受這人間極樂的一部分了。
我撿了一些流浪貓貓狗狗回來,在它們身上找尋到渴望的刺激感,活活的剝下一塊白雲樣式的皮,白貓成了紅白相間的模樣;砸碎狗的牙齒,誰讓它尖牙利嘴的!
都是它們活該啊,這些可憎的東西就應該下地獄。
錘子、釘子,固定成我愛的姿態,我是一個卓越的行為藝術家。
腐爛味?那就換一批吧,現在這些玩意還會少嘛?大不了還可以去別人家搶,反正現在能站在道德製高點的是我,是千千萬萬的“我們”啊。
因為家裏是開飯店的,所以在那段時間裏我有了更多接觸貓貓狗狗的機會,貓肉、狗肉火極一時。
一片汙染的心海開始肆意蔓延…
也是那段時間我最好的哥們和我掰了,他說我有一天一定會受到法律的懲罰,我笑了,然後他喜愛的貓貓成了我的一頓晚餐。
本來想分他一碗的,可惜了,他看不上也看不出來他曾經的喜愛。
再後來,他去上大學了聽說是法學專業,而我可惜了沒能成為家裏的第一個大學生,留在了這個小縣城與父母一起打拚生活,經營著一家飯店。
當殺戮動物成為了一種職業生活時,人就是難以滿足的,他會找此外的事物來填補自己的空虛與不滿。
這時,我認識了我的妻子——一個被迫輟學的女大學生,她總是反駁我的話語,還斥責我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