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那天,我的母親難產,折騰了一天一宿,費盡九死一生,在淩晨三點才把我生下來。
就在我生下來的時候,院子裏百鳥爭鳴,院子裏聚集著各種野獸,什麼狐狸,黃鼠狼,蛇啊,刺蝟還有老鼠,據說當時滿滿一院子。
東北的初春還是很冷的,別的動物不說,就說蛇那可是冬眠的動物,可是那天滿院子裏都爬滿了蛇,顏色各異,後來聽父親說起最大的蛇能有水桶那麼粗。
接生婆忙活完後,我爸給她包了一個大紅包,雖然又是個丫頭片子,但是怎麼著也都是自己的骨肉,接生婆一邊打開紅包數著裏麵的錢,一邊笑嗬嗬的往外走,我爸也跟在她身後送她,沒想到這接生婆一開門頓時大叫起來,立馬把門又關上了。
我爸並沒有看到外麵的景象,不明所以的看著接生婆,就見接生婆紅包都扔到地上,雙手捂著胸口不住的顫抖,臉色煞白,然後用一隻手艱難的扶在門框上,顫抖的聲音滿眼驚恐,幾乎是帶著哭腔說:“你,你家院子裏有東西。”
我爸看著接生婆的樣子著實嚇得不輕,不知道外麵究竟怎麼了,壯著膽子拿起戳在牆角的火鏟子就要開門,可是旁邊的接生婆旋即就拉住我爸的胳膊,朝著我爸搖搖頭,示意我爸不要開門。
這時接生婆好像也緩過來一點了,畢竟年齡擺在那呢,懂得自然要比我爸多,她清了清嗓子還是小聲的對我爸說:“這個事啊,你得找你家張叔給瞧瞧,估計隻有他能解。”
我爸被她說的雲山霧罩的,“王嬸兒,你究竟看見啥了,咋還得找我爺。”
說著我爸順勢一把就推開了門,當推開門那一刹那,我爸當時就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他看到了門口一條有水桶那麼粗的白蛇正立著腦袋看向他,在黑漆漆的夜晚那大蛇的眼睛發著瘮人的綠光,我爸借著月色隱約的看見滿院子的動物,都朝著他看去,細細碎碎的聲音不絕於耳,偶爾還伴著幾聲貓頭鷹的聲音,別提有多瘮人了。
我爸當時也是嚇得不行,但是還是強裝鎮定,對著院子裏麵那些動物用顫巍巍的聲音說,“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家院子裏,我不想傷害著你們,你們也別傷害我和家裏人,請你們走吧。”
就在這時我的哭聲傳了出來。
半晌,那些動物好像是聽懂了我爸說的話一樣,竟然慢慢的退了出去,先是立在我家門口那條大蛇,先是朝著我爸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向外麵遊走而去。
然後其餘別的動物都跪在地上做點頭狀,隨即也都跟在大蛇身後直到全部離開,我爸這才看清楚那條大蛇,得有三米長,通體雪白,跟在它身後的都是狐狸刺蝟黃鼠狼,好家夥,老爸說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蛇和狐狸黃鼠狼。
直到聽不到一點聲音,老爸才敢邁出腳步打算到大門外麵瞧一瞧。
老爸說當時真怕到大門口它們又都在那站著,好在當老爸戰戰兢兢的走到大門口時,外麵什麼都沒有,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接生婆看著我爸走回來,小心的問“都走了?”
“嗯,王嬸兒,要不你天亮了在走吧。”我爸看著接生婆。
“行,現在就是讓我走我也不敢,今天著實是嚇著我老婆子了。”那接生婆還心有餘悸的說著。
“我說二臣子啊,老婆子我多句嘴,你別不愛聽,你家這娃怕是有點說道,婦人生產難產這很常見,但是這女娃子生下來不哭反笑,被我接生出來之後,那小眼睛滴溜溜的到處亂看,然後你家這院子裏又來了這麼多的胡黃常蟒,說她幹了一輩子接生,也沒見過如此詭異的事情。讓我爸趕緊找我太爺爺給瞧瞧。
我爸當時隻是安慰到那接生婆,告訴她別多想,一切都是巧合。
等天亮送走了接生婆,隨即我爸就去找了我太爺爺。
我太爺爺跟著我爺爺住,就與我們隔了一條街,相當於前後院,我爸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和我太爺爺一說,太爺爺立馬跟著我爸爸來到我家。
我的太爺爺是十裏八村有名的出馬仙,多年來治病救人,能掐會算。
太爺爺來到我家隻看了一眼,便倒吸一口冷氣,眼睛裏閃著金光,緊接著便問我了我的生辰。
隨後我太爺爺便閉著眼睛手指不斷的飛速掐算著。
好一會兒,太爺爺才緩緩的把眼睛睜開,緊接著歎了口氣說道:“這孩子命格特殊,我也看不出來,就像有什麼東西阻礙我一樣,看不出個究竟。
不過這孩子不太好養活,定然是多災多難,但是如果這孩子養成必然能有一翻作為。
此言一出,先是我媽立即就哭了,再怎麼說那也是身上掉下來的肉,一聽我不好養活頓時就緊張了起來。
“爺爺,有沒有什麼法子讓她就安安穩穩的度過這一生,我們不祈求她成大器,隻希望她平平安安的長大就好。”我爸激動的說道。
“人的命天注定,這孩子注定與眾不同,隻是可惜了是個女娃。”太爺爺搖著頭輕輕的歎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