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回轉頭,正要喚方東明和小新疆二人,向後麵傳下話去,讓馱隊加快速度向前趕,卻是聽到從後麵傳來一陣的騷動,而方東明已然揚鞭策馬,朝後奔去。
“怎麼回事?”肖玉在駱駝上回過身,大聲問從後麵趕上來的小新疆。
小新疆和方東明兩人是一個負責居中,一個負責斷後,而肖玉,則跟隨領路的白當家的一起頭前帶隊,那十幾個拆白幫的兄弟,更是來來回回地跑在隊列的前後左右,充當著馱隊的護衛。
“沒事,方隊長讓我過來告訴一聲,後麵有一個馱工不小心從犛牛上滑下來了,卡秋莎小姐正在為他處理呢。”小新疆托庫那葉爾的馬業已跑到了跟前。
“傷得重嗎?”肖玉又問。犛牛不象馬有馬鞍,而且牛背比較打滑,不習慣的人容易從上麵掉下來。
“不知道,我來的時候,卡秋莎小姐正在為他檢查。”托庫那葉爾回答。
肖玉聞聽,隻對他說了聲:我騎你的馬去看看,便立刻扒下駱駝,跳上小新疆的馬,掉頭朝馱隊的後麵飛奔而去。而當他來到後麵時,便看到方東明正站在一匹犛牛的跟前,卡秋莎上尉正扶住一名馱工在問:“你能行嗎?”那名馱工衝女護士有點猶豫地點了點頭,看來傷勢已處理完畢。
“卡秋莎上尉,我聽托庫那葉爾說,有名馱工不小心從馬上摔下來了,所以過來看看,嚴重嗎?”肖玉從馬上跳下來,走過去問道。
“呶,就是他,不小心從犛牛上跌下來,手臂碰了下,有點脫臼,不是很嚴重,我已經替他處理了一下,隻是現在不能隨便亂動,估計要有人在犛牛上扶著他才行。”卡秋莎回過頭看著肖玉說道。
“這個任務交給我吧,我跟小新疆調換了一下,後麵現在由我來負責,正好我可以幫他一把。”一旁的方東明說道。
他在說這話的時候,卡秋莎似有意無意地看看他,又看看那名馱工,好象有話要說,卻又終於沒說出口,而肖玉這時才注意到,那名騎在犛牛背上,受傷的馱工,正是那天在車兜裏總不吱聲的那個少年,那頂帽子仍低低地壓在他的眼眉上,還是不能完全看清夢他的全貌。
“這位馱工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子?”肖玉不自禁地問道。他看到在他的手脖間,吊著一根吊帶,那是用來固定手肘的,肖玉沒想到,卡秋莎還懂得處理這樣的骨外傷,這在特護中,已經算是不簡單的了。
“他是個啞巴。”卡秋莎替他回答道,一雙眼晴在黑夜中顯得格外明亮。
“是嘛。”這真是出乎肖玉的意料,便不再問什麼,轉臉對方東明:“那就有勞方隊長照顧一下了。”說著又對女護士點了下頭,然後衝著馱工們大聲道:“工友們,得加快點速度啊,這山口夜裏不太安全,經常有豺狼虎豹出沒,我們要爭取在十二點之前走出去。”他這聲音在夜晚的山穀中,傳出很遠去。
“放心吧,肖醫生,要是有野狼來,我一拳砸碎它的腦殼。”一名拉著馱馬的工友,揮了揮握緊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