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老章為啥耽擱了那麼久,要不是孔良急中生智給他擋了一下,拖延了點時間,差點露陷。
原來,在日軍儲備倉庫的後麵,有一條下通的地道,從上麵看下去,狹長的鐵梯一直深入地下,如同橫亙在黑暗中的一道冰冷的光。
老章看著鐵梯的下達的深度,估摸著上下最快也得五、六鍾,再要返回草坪,時間恐怕來不及。
“那你下去了嗎?”上完茅廁回來的孔良,在聽老章告訴他之後,好奇地問。
“當然下去了,不然怎麼會回來那麼遲。”老章邊除草邊低聲道。
“那,下麵是啥?”孔良問話的同時,悄悄扭臉朝那個崗哨瞥了一眼。
正當老章想要回答他時,看守他們的哨兵又走了過來:“快快地幹活。”並拿槍指住他倆。
這說了半截子的話,硬是被逼回去了,孔良心裏那個難受啊,恨不能上去一下揍死那個小鬼子,於是,揪住一把薅草,狠狠地扯了起來,仿佛這樣才解心頭之恨。
一旁的老章,看了他一眼,心裏暗笑,幸虧是他孔良,如果換做是大衝,非憋死不可,那小子可是急脾氣,同時又在想,不知這對麵,右邊的地勤和油庫是怎樣一個情況,大衝在那邊觀察的如何?
花開兩朵,再表大衝那邊,小鬼子把他們八個人派到那邊幹什麼呢?也是除草?不全是。
在機場地勤大廳外,也有一大片草地,除此之外,在地勤與加油站之間,堆著許多花草和空花盆,巡邏隊小隊長命令這八個護路工,分成兩組,每組四人,一組負責去草地除草,一組就是將那些未種植的花草,栽到那些空花盆裏。
而大衝,恰被指派去栽盆花。“罵的,小鬼子在搞啥名堂?除草還好理解,整這些花兒幹啥用啊?”他心裏琢磨著,手腳還不能停,正把一株鮮豔的大麗鞠,栽進花盆裏。很快,在地勤大廳和油庫之間,就擺滿了紅豔無比的鮮花。
正這時,一輛平板貨車,開了過來,停在那些花盆的中間,從車上跳下來幾個日本兵,很快地把那些種上花的花盆景搬上了車。
“他們這是要把花運到哪兒去呀?”大衝不明其意,悄聲地向身邊的一個護路工問道。
“你還不知道啊,聽說明天有個重要人物從這裏過,這些花都是為那人準備的,估計是要運到機場上去。”那個護路工回答。
這樣,原來這些花是用來歡迎一個重要人物的,這個重要人物,不會就是隊長說的來騰督戰的水上源藏吧?大衝心理嘀咕著,忽然有了一個奇妙的想法,這個想法可謂極其的大膽,以至於使他的心咚咚地亂跳起來。
他有什麼奇妙的想法先不說,在看小鬼子,把機場那打扮的,跟一座大花園似的,圍繞著七架零式戰機四周,全擺放一盆盆豔麗的鮮花,一圈一圈地,象眾星捧月一般。
當老章仨人小組跟隨著其它的機場護路工,又排隊要走出機場時,大衝看著這情景,臉上笑開了一朵花,害得挨著他走的兩個護路工,直朝他翻白眼,那意思,這小鬼子的機場,你希罕啥呀。
暫且不提老章仨人小組回隊彙報偵察的結果,而朱家錫率領智勇一、二大隊,要對日軍的騰衝機場采取怎樣的殲滅措施,趁這回兒短暫的籌措之時,回過頭來再看看肖玉這邊,是如此讓查曼雲的脾氣消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