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1 / 1)

我,是一名剛從軍校畢業的軍醫,對戰地救護充滿著好奇與幻想,因此,我決心加入到邊防反恐輯毒的光榮隊列中去,可當我拿著緬甸緝毒誌願表時,不覺躊躇起來。

軍刀,還是手術刀?

我捫心自問,拿著筆的手,又一次停在誌願表上。

“同學,你是哪個特種部隊的?”桌子後麵,一個教官模樣的軍人見了問道。

“西南醫科專業07界第8期學生肖玉,前來報道。”我趕忙放下筆,向教官立正敬禮。

教官點了下頭:“哦,回答的挺具體,畢業了嗎?”

“報告首長,畢業了,現在是實習階段,所以前來應征。”我大聲回答。

教官又點了下頭:“那麼你知道應征的是什麼樣的任務嗎?”表情變得嚴肅。

“知道!”我當然清楚,中國邊防軍配合緬甸警方,拘捕在緬甸撣邦邊城的特大販毒集團。

“這樣的任務可是長期艱巨的,不能圖一時之快,絕非你想象中的輕鬆,不是玩遊戲那樣的精彩,他們都是些國際恐怖分子,狡詐殘忍,對於你這樣一個剛畢業的軍校生來說,到這種地方實習可要有充分的思想準備啊。”教官嚴格地把著脈,挑剔的眼神不僅對著訓話人,也是告訴在場所有的應征者。

“請首長放心,肖玉有這心理準備。”我雙腳並攏,再次做立正式。

“好,經過野戰訓練嗎?”教官之所以要這樣問,是因為我起初的回答是醫科生。

“報告首長,有!雖然是醫科專業,但做為備戰需要,野戰訓練也是必不可少的項目。”我身板更加得挺直。

“那還猶豫什麼?”他的意思我明白,為我起初在填表時的不決態度而發問。

“是!不過。。。。。”我的眼晴再次盯向桌上的那張表格,目光停留在剛才駐筆的地方,那是要填寫報請類別一欄。

教官敏銳地覺查到了這一點:“你不願報軍醫?”

“不是,也是。”我的臉感覺發燙,一個醫科生不報軍醫報什麼?

“你是想直接殺敵?”教官忽然露出一絲笑容,當然是帶著些許的嘲弄。

“報告首長,我是在想,到底拿軍刀還是拿手術刀?”我如實地反映情況。

之所以我會有這種心理矛盾,是因為我爸爸是位軍醫,媽媽是省軍區野戰隊的外科主治,而爺爺卻是位老革命,參加過延安保護戰,指揮過台兒莊戰役,現如今在他的床頭上,還懸掛著一把當年從戰場上繳獲來的美式軍刀。

我從小就崇拜爺爺,他是我心目中的英雄,立誌長大也要象爺爺那樣,做名指揮官,去沙場衝鋒陷陣。但事與願違,寄予父母的厚望,子承父業,還是做了一名軍醫。

教官看了我好一會兒,才問道:“肖玉同學,你能告訴我,軍人的天職是什麼嗎?”

“服從命令聽指揮!”我不加思索地脫口而出。

“學得不錯嘛,回答得好。”教官這回真的開心地笑了:“那麼做為一名軍醫,他首先應該是,合格的軍人,戰場上需要有人殺敵,更需要有為殺敵而負傷的人救護,現在還剩下一名軍醫的編製,你,願意應征嗎?”

“我原意。。。。。”

就這樣,我成了一名實習軍醫,在半個月的集訓後,隨同中國邊防軍上了輯毒戰場,當我冒著彈火去救治一個倒下的戰士時,不幸也被飛來的一顆子彈打中頭顱,在生命即將消失的一瞬,時空與記憶在那一刻定格。

緬甸輯毒的硝煙在短暫的視野中逐漸淡去,彌漫的火藥味瞬間消融,躺在懷中的反恐精英,那血肉模糊的身軀與我一起融化,仍盯住瞄準鏡的麵孔驟然間收攏、消失。。。一切如同倒流的時間逆轉,當我重新睜開雙眼時,我的整個命運從此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