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出生時,作為丞相家幼子,百日宴上來了一名德高望重的高僧,將他機緣巧合獲得的三個銅板贈予了百日宴上粉雕玉琢的娃娃,也就是我。
大師說日後我會用這三個銅板飛黃騰達,保一生富貴。
我才不信,我需要它保佑嗎?
我祖父是開國元勳,我爹官職正一品,我大哥二哥三哥文武雙全,父親老來得子,對我已要求不嚴,我這一生本來就錦衣玉食。
祖父說:“哪能家裏個個都是文武全才,嚴家該有個紈絝了。”
小的時候我就不愛戴那三個銅板,別家少爺都戴著古玩玉佩什麼的,就我戴著三個銅板,好沒麵子的!
但是礙於家裏人三申五令我還是老老實實戴著三個銅板做我的紈絝子弟。
我就這樣天天吃喝玩樂,不學無術,逍遙自在的在皇城裏橫行霸道。
就這樣時光荏苒,我無憂無慮的過了二十年,朝中上下誰人不知道嚴丞相家有個扶不起的阿鬥——嚴家小少爺。眾人聽了都紛紛搖頭,我才不把他們當回事呢,我又沒揮霍他們家,他們管得著嗎?
這天我照例去了南市街頭閑逛,在王掌櫃家看中了個古董,花光了身上所有的積蓄,我身上沒了銀錢,就打發小廝回家去拿錢。
我自己則晃晃悠悠來到了北街,我很少來這,這裏魚龍混雜,沒什麼好玩的,我們這些紈絝都很少來這邊玩。
我扇著扇子撇嘴,這裏確實環境髒亂差,和南街金碧輝煌的招牌比可差遠了。
忽然,我看見街邊跪了一個乞丐,
他衣衫襤褸剛好可以隱約看到健壯的腹肌,我走不動了,看他,摸了摸我身上已經沒什麼可給他的了,就將我隨身攜帶了二十年的銅板,丟進他麵前的小破碗裏。
“當啷…”銅板砸進碗裏的聲音清脆好聽,
他抬頭看我,
我垂眸問他:“跟本少爺走嗎?”
他看了後麵草席一眼,
我了然,謔,這不是話本上的賣身葬父嗎?竟然讓本少爺遇到了男版。
這時我的小廝也追來了,我拿出銀票讓他去辦事,事成後來東街的一所宅子找我。
東街這所三進三出的大宅子是母親給我的弱冠禮物,她一向疼我,我準備拿它來金屋藏嬌。
小乞丐三天後登門,我讓小廝帶他去清洗幹淨,我無聊的站在院子裏鬥八哥,不一會一個長相俊朗,身形挺拔的美男子出現在我麵前。
他模樣確實好,我好生喜歡了一陣,給他買衣買地買東買西,給他置辦比金子還貴的行頭,將他打扮的像個貴公子哥,舉手投足間都添了一股貴族氣息。
然後我自己則會變著花樣吃掉他……
那陣子確實逍遙快活了不少,我連紈絝場所都很少去了,天天和他沉迷在快樂的事中。
母親看我過於沉迷男歡男愛,勒令我在家禁足半個月。
回到家我也不安分,天天不老實抄經文,拿我蹩腳的書法給小乞丐抄酸澀露骨的情詩,抄完我派人給他送去,每回還不忘問小廝他什麼反應,小廝說他每次都認真翻看,疊起來收好,像是我給的什麼稀世珍寶,我聽到這話就會美滋滋的笑,算爺沒白疼他。
後來皇室奢靡浪費,好大喜功,百姓苦不堪言,聽說各地已經開始有士兵將領紛紛起義造反了。
我看著父親嚴肅的召開家族會議:“這樣下去要出事的,我們提前準備好後路吧。”
“霖兒你準備好,到時候和你二哥走官道,先去鄰國避避風頭。”
我收拾好大包小包,準備去別院帶小乞丐一起走,可我到了發現人去樓空,我給他買的金銀珠寶華麗服飾他一樣都沒帶走,倒是帶走了那些酸溜溜的情詩。
我默了半響,這兵荒馬亂的,你什麼都不帶,又得到街邊乞討了……哼,以後你可遇不到本少爺這麼人帥心善的人了!
皇城危在旦夕,大軍入境的時候,二哥勸我早日逃跑,我讓他先走,我留到了最後一日,小乞丐還是沒來。
好吧,他真的不要我了,那我隻能和高大魁梧的護衛一起遠走高飛了。
我們剛出城,忽然來了很多高手,控製住了我的所有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