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就連天上的星光也隱匿在這黑暗下,一處宮殿的蠟燭,忽明忽暗,屋內的女子,正斜倚在桌子上,眼眸漆黑如墨,看不出任何情緒,左手把玩著一塊如玉般的漆黑木牌,輕輕叩擊,發出清脆的聲響,沒過多久,一個黑衣人如令而至。
“參見尊上,不知尊上深夜召喚有何要事?”黑衣男子畢恭畢敬的開口。
女子眸色神秘,頭低垂著,大半張臉隱藏在陰影之下,“之前吩咐你們都事可辦好了?”
語氣輕飄飄,黑衣人卻感受到了極強的壓迫,頂著好大的壓力才開口:“尊上,事情已經辦好了,之前查的那位相府千金罹凝寒,從小金尊玉貴,但卻向往著江湖,每每偷跑出門就是為了接觸江湖上的人物,鋤強扶弱,很是受關注,和當今皇帝也是有一段緣分,後來放棄自由,隻為陪在心愛人身邊,至於會醫術一事也是有跡可循,根據屬下的調查,她和天下第一神醫待過一段日子,估計是在那時候習得的。”
女子本來是眯著眼睛聽的,但一聽到心愛之人,眸色漸冷,待黑衣人說完才糾正:“你調查錯了,應該不是心愛人,大概是受不了皇帝的壓迫,才不得不進宮,”
“聽你這話的意思是宮裏的罹貴妃就是相府千金,並沒有被調包?”
黑衣人臉色略微有些古怪,但想到尊上本就變化莫測,便也說的通如今的反常之舉,“是的,確實是貨真價實的相府千金罹凝寒。”
女子低垂的臉莫名浮現笑意,繼續詢問:“那位謝德怎麼樣了?你們沒有按照本尊說的去做嗎?”
黑衣人身子抖了抖,臉上劃過無奈:“屬下們已經按照您的要求,查詢到了謝德的蹤跡,並且通過一些機緣巧合透露給了一個女子,這女子是她的貼身侍婢,她也知曉了謝德的下落,但不知為何,沒有什麼動作。”
“哦?這麼說,這婢女不是很忠心了?找個機會查一下,能解決就盡量解決了吧。”女子隨意的開口,眸中全是漠然,仿佛人命在她眼中微不足道。
黑衣人:“是,對了主子,最近盟中有些混亂,許多人都蠢蠢欲動,您要不要找個機會回去鎮壓一下他們?”
“本尊不過是修身養性了一段時間?底下這些人如此按耐不住?怕是忘記了本尊的上位史了吧,真是可笑,隨時幫我留意,本尊自會解決。”女子臉上笑意盎然,手中的漆黑色圓形木牌,在燭光下泛射著冰冷的光芒,看來是打算好好準備一番清理門戶了。
第二天,罹凝寒風風光光的出宮,做足了派頭,幾位牌友也在相送,李才人不由得疑惑:“凝姐姐回家就回家吧,搞這麼大的排場,萬一被有心之人利用……”
賢美人瞥了一眼這誇張的架勢,自顧自的開口:“本……咳,我瞧著凝姐姐的排場挺正常的,用的還隻是貴妃的儀仗出宮,奉的是太後旨意,回家看望親人。”